風夜九告訴店里的伙計給藍痕家送個信,把藍痕安排在右邊的客房里。
風夜九又出去了,打聽了一下凌天宗在鳳鳴城的逗留情況,趁機買了不少食物。
回到住處,看到藍痕在和兩只靈獸玩耍。
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邀請他們過來一起吃。
轉眼間已是午夜,沉思中的風夜九睜開眼睛,叫出了小團子和琉璃。
在半空中的圖中人是林綺玉,風夜九交代道:“小團子,琉璃,請們幫個忙。幫我把凌天宗弟子的儲物袋拿到這個女的房間里……”
然后,風夜九告訴了他們凌天宗的常駐位置,最后,風夜九認真的多說了幾句。
琉璃爬到了小團子的頭上,一獸一手一點也不害臊,歡快的精神隱藏在空氣中,即使是風夜九也察覺不到他們的蹤跡。
一個時辰后,空中飄來一波動,琉璃和小團子出現了,琉璃在風夜九左右求贊,開心的轉身,風夜九夸了它幾句。
第二天,顏回來了,風夜九驚訝的問道:“顏道友,你怎么來了?不用招徒弟嗎?”
顏回有點奇怪,表情復雜,情緒低落,眼神還有些暗淡,但他還是回答了風夜九,“唉,昨晚我們被偷了。”
“啊?誰敢從你的院子里偷東西?你們屋里不是有陣法嗎?”風夜九假裝驚訝的問道。
“對啊,陣沒動過,所以師兄弟懷疑有內奸,不是外人。”
“有懷疑的人嗎?”風夜九,又問了一句,“能說說看嗎?”
有些郁悶的顏回想找個人說說話,他不是那種能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
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反正跟夜道友說沒關系,但是,你聽聽就行了,不要告訴別人。”
風夜九急忙擺手道:“不!我不想知道。”
風夜九一聽他的話,馬上做出一副不想知道的樣子。
顏回的手指敲著桌子,與風夜九的目光相撞,仿佛凝視著一位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夜道友,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風夜九猶豫了一會兒,微微猶豫地點了點頭,但表情就像是不管你喜不喜歡說,但我根本不想知道。
“昨晚,我們所有人的儲物袋都丟了,只有一個人的沒丟,本來大家都覺得這個人不可能做這么卑劣的事情。
再再不濟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況且這個人一直很受歡迎,和諸師兄弟姐妹們相處融洽,溫柔大方,長得也不錯。唉,夜道友,給我喝一杯酒。”
風夜九給了他一個白眼,拿出了一壇酒,顏回喝了一大口酒,然后道:“可是,有個師妹說,昨天晚上,她恍惚看見了一個女人的手。
今天上午,一位王師妹進入該女子房間,在房間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空玉瓶。那是王師妹用來裝丹藥的玉瓶。
這是她師傅給她的救命丹藥,玉瓶上還有王師妹留下的印記!當時王師妹就心疼了。王師妹現在不干了,畢竟事情出現在她的房間,即便有人偷了,也根本出不去。
后來所有的師兄弟師姐妹真的在她床下找到了丟失的儲物袋,而且有很多,然而,最珍貴的東西卻從儲物袋里不見了,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她不是本宗門的人,是其他宗門的弟子,宗門的弟子,所有人都不能直接對付她。
把事情分析了一遍,所有師兄們都覺得這種偷儲物袋的方法太拙劣了,不敢相信是她干的。
但我不知道儲物袋怎么會無聲無息出現在她的床下,要知道房間里有禁令,如果不是為了她,怎么可能放在她床下沒有人知道?這個她解釋不清楚。”
顏回喝了一口酒,享受地瞇起了眼睛,繼續說:“雖然我覺得不是她干的,但我也想不出是誰干的。
只有王師妹一口咬定是她,說只有她一個人見過王師妹那瓶保命丹藥,因為她當時受了重傷,王師妹就把那瓶丹藥拿出來想賣給她,只是王師妹想要她手里的一個功法,被她拒絕了,所以交易失敗了。
至于藥瓶沒被破壞,王師妹說是她故布疑陣,更何況才一個晚上,她那么重的傷就好了一半,不是吃的王師妹的救命藥是什么?”
“由于偷竊手段拙劣,大家都不認為是她干的,然而王師妹卻反其道而行之,一口咬定是她。
而且,她實在無法解釋,為什么會有人悄無聲息地把偷來的儲物袋放在她的房間里。而且她自己的儲物袋里裝的都是大家丟的值錢的東西。
要知道,儲物袋都烙上了彼此的精神,所以這件事眾說紛紜。
而且主要是儲物袋里的東西應該屬于個人隱私,現在為了找小偷,把自己的隱私都攤在大家面前了。為此,幾個師兄弟之間產生了隔閡。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意外,宗門師兄們自然希望她離開,但是現在她受傷了,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每個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氣,所以沒有人想到為她送行。
大家只好讓季薇薇送她走,畢竟她是季薇薇帶來的。
做出這種事,師兄師姐也無心招徒弟,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繼續。”
其實風夜九這一招一點都不高明,漏洞百出。但是,給林綺玉找個凌天宗這樣的靶子,這樣拙劣的設計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風夜九明知故問的他,一臉驚訝:“這個人是誰,男的還是女的,難道不是你們宗門的人?”
顏回表情很壓抑,失望中還帶著幾分失落,風夜九恍然大悟,當她看到顏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就知道顏回對林綺玉有意思的。
“她叫林綺玉,是掩月宗的弟子。這次,她是和季薇薇一起來的。聽說季薇薇和她的同門弟子平時關系很好,她說是奉師傅之命出來辦事,順道來看看凌天宗的新弟子。
我還偷偷觀察了這些門里的師兄弟姐妹,看看是誰陷害了她,然而,一切都沒有異常,我也找不出誰會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總之,一切都發生了,她也離開了。”
顏回喝了幾口酒,臉色依舊陰沉。
風夜九想著如果這件事瞞著他,以后他可能會被林綺玉那個女人利用,要是出了事,后悔也來不及了。
而且林綺玉那個女人很奇怪,不行,她得提醒他,免得到時候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風夜九稍微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顏道友,那個女人可是那天在廣場上受傷的女人。”
顏回抬頭看了看風夜九,看到她的神色,斷然點頭,“正是。怎么,有問題嗎?”
“顏道友,這就對了。”
“啊!”顏懵懵懂懂的回了一句,不明白風夜九是什么意思。
“你聽說過能看穿別人氣運的法寶,或者說能抓住氣運的法寶嗎?”
顏回來,見她突然轉移了話題,不確定她這是什么意思,但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
“我是聽我師傅提起過,以前有個宗門叫‘衍天宗’。據說這個宗門的弟子專門占卜。
這個宗門鎮派的寶就是能看透別人的氣運,能根據別人的氣運求福避邪。
門內法寶基本都有這個功能,但威力只是鎮門之寶的一小部分,占卜難免會有失誤。不知何故,這個宗門失傳了,至今已超過萬年。夜道友為什么要問這個?”
風夜九沒有回答他,然后問,“你聽說過什么禁術在你能控制人的精神之時,你可以抓住他們的氣運嗎?”
顏回聞言臉色大變,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神驚恐,神情猶豫后搖了搖頭。
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測,但不敢進一步確認,他只是看著風夜九沒有說話。
風夜九眼神深如幽潭,深不見底。
他們靜靜地凝了一會兒,然后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林綺玉為什么受傷嗎?”
顏回說:“據她說,看見一個少年剛進宗門就想起了一些往事,觸發了她的心魔。”
然后“嗯?”了一聲,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風夜九淡淡地瞥了一眼顏回,語氣平靜,卻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字字如冰,一股凜然的氣勢從風夜九嘴中緩緩溢出,“她在用一種邪術博取那少年的氣運,但當時被我碰見,阻止了她,她才反噬受傷的。”
顏回倒吸了一口涼氣,頓了頓,喃喃道;“毀人仙途,這可是罪無可恕!”
風夜九冷冷一笑:“你當時在場,但你以為少年與她有什么仇嗎?”
風夜九冷若冰霜地盯著顏回:“就因為看到別人的氣運,就要奪人家的氣運,毀人家的仙途。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比偷竊更可恨。你還認為她是無辜的,還要為她辯護,尋找陷害她的人嗎?”
顏回一臉震驚,還有些后怕。這個女人可以隱藏的足夠深,待人溫柔善良,做事優雅,面面俱到,行事光明磊落,但是這光明磊落的背后卻是如此的黑暗。
想想自己還在為這個女人動了那種心思,一股寒氣升到他的背上,瑟瑟發抖。
幸虧及時知道,不然以后再遇到那個女人,如果還抱有這樣的想法,他以后的仙途就堪憂了。
不止如此,認真想想,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女人行事沒有底線,不分善惡,外表好看但內心惡毒。他的內心感到寒冷,但還得感謝夜兄提醒自己,不然后果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