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沖了上去。
“媽,你別打姐姐,姐姐也是無辜的。”盛晴也跟了上去。
事實上,這母女倆的心思,一個比一個毒。
一個打,一個攔,實際上是要去扒盛晚身上的被子。
盛晚由著她們扒。
等到扒掉了被子,看著盛晚穿著睡袍時,母女倆都愣了一下。
“滿意嗎?”盛晚露出了一個笑。
盛晴立刻紅了眼眶:“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嘖。”盛晚實在不想再和這群人廢話。
她拿過一旁的手機,利落地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很快就傳來了讓人眼紅心跳的聲音。
而視頻里的主人公,簡褚辰,還有,盛晴。
地點,簡家公司,簡褚辰的辦公室。
簡老太太的臉都黑了。
盛家和簡家自小有婚約,盛晴畢業后,就進入簡氏集團工作,誰能想到,進了公司,干的是這檔子事?
盛晴面色一白,她下意識地往前伸手,想要去搶手機。
盛晚輕巧避開。
“做了,還怕人看?”盛晚嗤笑。
“盛晚,你就這么恨你妹妹,拿這么骯臟的東西,來污蔑晴晴?”盛夫人也沖了上來。
這一次,盛晚沒躲。
盛夫人成功搶到了盛晚的手機,干凈利落地刪了視頻。
盛晚輕輕嗤了一聲,隨后將視線落在了簡老太太身上。
“簡少不是要退婚嗎?好啊,我也要退。”盛晚說。
簡老太太眼皮跳了跳。
盛晚和江寒深搞到一塊,簡褚辰和盛晴,誰也說不了誰。
不能退婚,也不能換新娘。
盛晴勾著簡褚辰在辦公室就干那檔子事,簡老太太說什么也不可能再讓這個女人進簡家的門。
簡老太太心里有了主意:“這婚約是老頭子在世的時候訂下的,只說是咱們簡家和盛家的女兒,寒深雖然不姓簡,但也是我們簡家人。”
盛夫人瞪大了眼睛。
盛晴也有些不甘。
她們想要說些什么,就連簡褚辰也有些蠢蠢欲動。
“寒深,你怎么說?”簡老太太看向江寒深。
這件事,最難的就在江寒深這。
江寒深視線落在了盛晚身上,似笑非笑:“挺好。”
簡老太太松了口氣,語氣都和善了不少:“給你們十分鐘收拾,既然你們兩情相悅,老婆子我就成全你們。”
兩情相悅。
江寒深笑了起來:“外婆真是個明理人。”
簡老太太哼了一聲,率先離開。
簡褚辰和盛晴走在最后。
他厭惡地看了盛晚一眼,隨后看向江寒深:“江寒深,你還真是生冷不忌,我不要的破鞋,你玩得挺高興?”
江寒深挑眉:“順序,反了。”
簡褚辰:“?”
“被扔掉的破鞋,怕是簡大少爺。”江寒深笑了起來。
簡褚辰:“……”
簡褚辰嗤笑:“江寒深,你就自我安慰吧。”
盛晴則是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盛晚:“姐姐,我……對不起,我真的……”
“我真好奇,你們為什么還要來找我麻煩。”盛晚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你們不會以為,我只在手機上存了視頻吧?”
簡褚辰和盛晴的眼皮都是一跳。
“不想要讓大家來欣賞你們的活塞運動,就管好自己。”盛晚語氣輕柔。
簡褚辰:“……”
盛晴:“……”
“卑鄙。”簡褚辰罵了一聲,走了。
盛晴還是楚楚可憐地看著盛晚,說了聲對不起,才跟著簡褚辰一起離開。
屋內只剩下了江寒深和盛晚。
“這就是盛小姐的目的?”江寒深問。
她下了床,無辜道:“江少為什么會這么想?我也是受害者。”
“可盛小姐似乎很高興。”江寒深說。
在江寒深的面前,盛晚收起了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套。
她眨了眨眼,說:“大概是因為,比起簡褚辰而言,當然是江少,更得人歡喜啊。”
說著,盛晚走上前,微微彎腰,在江寒深的嘴角邊落下一個吻:“江先生,之后,就要請您多多指教了。”
江寒深揚了唇:“盛小姐,客氣。”
雖然出了差錯,但,婚禮繼續。
進場前,江寒深接到了一個電話。
“江總,是盛晴母女給盛晚小姐下的藥。盛晚小姐離開后不久,有一個中年男人進了盛晚小姐的房間。”
電話那頭,是江寒深的私人助理。
江寒深嗤笑了一聲。
盛晚無辜?
“你覺得,盛晚是個怎么樣的人?”
“大概是——可憐人?”助理不太確定地開口。
畢竟,盛家的事,蘇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從小抱錯,假千金被捧成了掌上明珠,真千金則是流落在外,在孤兒院長大。
好不容易回了家,結果家人又被假千金全部搶走。
江寒深視線看向遠方,意味悠長:“總之,不會是個蠢人。”
助理:“?”
中了藥能跑,勾引人卻被當場捉奸,只能是蓄謀已久。
不過,這些就不必同助理說了。
“去準備婚前協議吧。”江寒深交代。
助理愣了一下。
恍惚了好一會,才出聲應了聲“好”。
婚禮無疑是盛大的。
又是簡短的。
江寒深嫌吵,也嫌麻煩。
司儀還在說祝福詞的時候,江寒深直接上前,掀開盛晚頭上的白紗,在盛晚嘴角落下吻。
輕輕一咬,退開。
“儀式結束。”江寒深說。
然后,帶著盛晚,直接離開了婚禮現場。
兩人上了酒店頂層。
還是凌晨那個房間。
現在已經煥然一新。
江寒深將人堵在門前。
“凌晨是別人的新娘,現在,是我的新娘?”江寒深說得意味深長,指尖輕輕劃過盛晚的臉龐,最后落在唇瓣上。
用力一按。
盛晚順勢,咬住了江寒深的嘴唇,還用舌尖輕輕舔了舔。
她什么都沒說,就眉眼彎彎地看著江寒深。
江寒深樂了。
“還會什么?”江寒深問她。
盛晚眨了眨眼睛,似乎茫然單純。
配上她身上的白紗,的確像是一個剛剛落入凡塵,不諳世事的小仙子。
這樣的存在啊,那就更讓人想要將其拉入深淵,染黑她。
江寒深的房間,在酒店頂層,配著偌大的一片落地窗。
入夜之后,站在窗前,就能看到蘇城的萬家燈火。
褪下的婚紗,被鋪在落地窗前。
盛晚躺在這片潔白的婚紗上。
婚紗的白色映襯著盛晚白皙的膚色,似乎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與白皙的肌膚撞在一起,生出了一種極端的美感來。
魅惑與純白。
江寒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添上種種艷麗的色彩。
結束時,婚紗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不過,無人在意。
盛晚的余光往外掃去。
燈火通明,像是漫天閃爍的星辰。
像是她要追逐,卻一直沒有追到的東西。
看著這片星光,盛晚漸漸來了困意。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躺在床上,江寒深已經不見去向。
之后幾天,這對應該算是新婚夫妻的人,再沒見過。
甚至,連個聯系方式都沒加上。
盛晚再次聽到江寒深的消息,還是從盛家人的口中。
江寒深上了本地的娛樂新聞。
夜御三女,盡顯雄風,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為此,盛家夫妻特意喊了盛晚回家吃飯。
盛晚想了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