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什么嚎！】冰冷的機械音在顧央腦子里炸開。

顧央的哭聲瞬間止住，【你還在？】

系統：【要不然呢？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顧央心口一松：【我還以為我躺在病床上等死呢，這滋味兒真不好受。】

看出顧央真的被嚇到了，系統沒再跟她抬杠，“滴”了一聲后沒了動靜。

睡了一整個上午，顧央再無睡意，拿起手機開始看消息，信息框里有一條，是馬志平發的，讓她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顧央回了一個“謝謝老師”過去。

點開微信，最頭上的一條消息是李東波發的，問她蕭祁今天的情緒怎么樣。

[謝邀，不知道，昨晚海風吹多了發燒，現在人在醫院。]

李東波那邊回的很快，[靠！嫂子，你身體怎么這么弱！這在床上……(￣y▽￣)]

顧央眉頭一擰，這才注意到李東波的稱呼，[別這樣叫我，我跟蕭祁就是大哥跟小弟的關系，懂不？]

[哦~，我懂，角色扮演嘛，我懂我懂！你在哪兒住院吶？我給你帶好東西過去。]

顧央很想撬開李東波的腦子看看，里頭裝的是不是都是些沒營養的黃色廢料。

李東波這邊剛問完，蕭祁的微信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央果斷接起，開口第一句話就問，“蕭祁，你今天去學校了嗎？”

蕭祁就知道她會這么問，“來了，”倚在墻頭上隨時準備跳下去的蕭祁面不改色地回答顧央的問題。

“哦。”還算上道。

“你在哪家醫院？”蕭祁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這個……”顧央還真不知道。

“央央，媽熬了點粥，快吃吧。”陳娟從外頭推門進來，支起小桌子，把保溫桶放在上頭。

顧央點點頭，“媽，這是哪家醫院？”

“第二人民醫院，咋了？”

顧央擺擺手，示意沒什么，突然覺得有些想上廁所，在陳娟的幫助下，打著吊瓶的顧央通體舒暢，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忘得一干二凈。

陳娟把勺子遞給顧央，見女兒乖乖喝粥的樣子，早上見她燒的滿臉通紅而從心口彌漫的恐慌漸漸消散，想到早上那個電話，陳娟忍不住問了一句，“央央，早上有個死鬼祖宗給你打了電話，他是你同學嗎？是不是你弟說的那個爸爸不太正常的男生啊？”

“噗——”

死鬼祖宗四個字讓顧央成功噴飯。

她嗔了陳娟一眼，“媽，你別聽顧辰亂說，人蕭祁好著呢！他爸是他爸，他是他，您吃雞蛋還要看看母雞的品相咋樣嗎？”

陳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過對蕭祁父親的事情還是有些介懷，“我知道他爸跟他不能混為一談，但是……”

“好了，媽，別但是了，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跟他也就是普通朋友，您別想太多。”

“那好吧。”顧央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娟也不好再讓顧央再跟蕭祁保持距離。

只是普通朋友嗎？少女嬌俏又明媚的聲音猶如在耳。

騎著摩托車飛馳的蕭祁松開油門，把車移到路邊后長腿一抻。

他心中關于愛欲的沖動已然撩起星子，只等一點刺激，便會徹底燃燒，直到把他的理智燒為灰燼，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個瘋子，一個跟蕭山一模一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