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央面無表情地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手里的資料又翻過一頁。

反正她又不會少塊肉，他們愛說就說，浪費的又不是她的時間。

【宿主，請幫助蕭祁在本次考試中獲得年級前十排名，獎勵十個生命值。】

十個！！！

顧央眼睛發亮，又迅速黯淡下來，【我能行嗎？】

【請宿主自己想辦法。】

系統的聲音冰冷而惡劣，反正意思就是，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你的小命要不要全在你。

“我行的！”顧央壯志滿滿，一個不小心把心里話喊了出來。

剛上完課打完雞湯的班主任數學老師馬志平朝顧央投去贊賞的目光，“顧央，老師也相信你能行的。”

“謝謝老師。”顧央大方一笑。

“裝什么裝？到時候考倒數第一看她有什么臉笑？”

“吸引某某的注意唄，換招數了，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

【喂，蕭祁難搞地要命，還不知道他今天來不來學校呢，我怎么說服他來考試啊？】顧央忍不住跟系統吐槽。

【宿主，請您自己想辦法。】

……就知道是這樣。

福至心靈，剛念叨完，蕭祁就出現了，他看著自己空了的課桌，沒有任何反應，趴下就開始睡覺。

顧央飛快地頭腦風暴一番，一鼓作氣跑到蕭祁面前，輕輕敲了敲他的桌子。

少年不耐煩地從桌上支起腦袋，看到那雙紅涼鞋，眉心狠狠一跳，沒完沒了了是吧？

用狠厲又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盯了顧央幾秒，發現沒用后，他懶散開口，“你干嘛？”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次考試能不能考進年級前十？”顧央扭著臉笑道。

蕭祁看著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瞌睡醒了大半，只吐出來兩個字，“有病。”

“那你是答應我了嗎？”顧央不管，沒聽見拒絕兩個字就是答應了。

蕭祁：……說她有病還真不正常。

“那我當你答應了哈。”顧央飛快地跑回座位上坐好，回頭朝蕭祁眨了眨眼。

怎么辦？瞌睡徹底沒了。

……

考試分兩天進行，按成績排名坐，顧央每堂考試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后看一眼蕭祁來了沒。

果然，蕭祁沒一場來的。

【宿主，任務失敗，任務失敗，請于零點到次日六點接受懲罰。】

顧央：……

她整個人都要暴走了，都說蕭祁難搞了，該死的狗系統還非要自己往他身上湊，我的上帝老天爺啊，活著真難。

【請宿主打起精神，抱怨無用。】

【好，我知道了。】顧央咬牙切齒，她發誓，要是系統有實體，她早就把它揍得稀巴爛了。

考完試后是星期天，這一天放假休息，顧央頂著陳娟欣慰又難過的眼神幫她刷完碗，洗完澡回臥室倒下就開始睡覺，只要她睡得夠快，懲罰就追不上她。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

“叮咚！叮咚！叮咚！”

痛！好痛！

顧央硬生生地被熟悉的疼痛從美夢中扯出來，被迫接受審判。

“嗯……”囈語從顧央的唇齒里哼出，她簡直要被折磨瘋了，才安穩過了幾天好日子，這種痛苦又如附骨之疽纏上來了，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解脫，才能擺脫這種深入骨髓的該死疼痛。

眼淚混雜著汗水糊滿整張臉，顧央在心里把系統咒罵了一千八百遍。

晨光熹微，東邊一輪紅日從地平線線上緩緩升起，黑夜漸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