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釉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猛地捂住小耳朵,小聲的說他:
“你真無賴?!?/p>
一句不夠,喬釉接著說:
“不講道理的混蛋。”
“隨意輕薄人的變態?!?/p>
“你個討厭鬼?!?/p>
江昨還是第一次親女孩子呢,哪怕只是耳朵,他摟著她的腰,不讓她走:
“釉釉,你在跟我撒嬌對吧?”
喬釉堅持自己的想法:“我是在罵你?!?/p>
江昨視若無睹,堅持己見:“釉釉撒嬌真可愛?!?/p>
喬釉拿醉鬼沒有辦法,總算知道這人不怎么喝酒的原因了,合著是嘴了之后喜歡跟人耍無賴,還……挺可愛。
要是被人知道,他這么奶,一點兒都不拽,怕是要被人笑很久的。
在拽哥的世界里,這種事要是被人給知道了,一定很丟人。
喬釉溫聲說:“我們需要回家。”
回家?
江昨嗯了一聲:“我們回家。”
但是沒有松開她。
喬釉說了好多話,口干舌燥,江昨就是不松手。
最后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
“有點冷呢?!?/p>
江昨立刻的松開她了,催促說:
“回家,快一點回家?!?/p>
喬釉怔了一下,她微微的翹起唇角“嗯”了一聲。
江昨好乖的坐著,途中一直沒搗亂了。
只是忍不住了會說一句:
“釉釉,我有點困,快一點。”
喬釉讓他困就睡覺。
江昨說:“不能睡,我要自己走的?!?/p>
睡著了,她很為難的。
叫不醒怎么辦呀。
喬釉不禁好奇:“江昨,你真的喝醉了嗎?”
江昨腦子暈乎乎的,他艱難的想了想,然后點頭:
“真的?!?/p>
真的,好暈。
很晚了,倒是沒堵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喬釉牽著他,江昨搖搖晃晃的跟著她走。
到了一樓客廳,門還沒關上呢,江昨忍不住了,一下就困倒了。
喬釉被他壓在身上,一起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推了下,推不開。
又不好驚動徐阿姨,要是被人給看到,現在這個姿勢也太尷尬了吧。
喬釉只能自己慢慢的努力。
只是一個力道沒用穩,江昨被她給推到地上去了。
很明顯的,腦袋被磕到了的聲音。
江昨被疼醒,他呲著牙,委屈的盯著喬釉看:
“釉釉……”
喬釉感覺自己是個罪人。
她忙不迭從沙發上跳起來,伸出手去扶他。
卻被江昨給扯了下去,壓在了江昨硬朗的胸膛上。
喬釉感受到了他那天說的腹肌。
喬釉想要站起來。
可是江昨抱著她,不讓她走:
“抱一會兒,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不厭其煩的說著。
喬釉如果不回答的話,他怕是可以一直問下去。
喬釉說“不好”
江昨不住嘴的求:“就一會兒,求求你,求求小姐姐了?!?/p>
喬釉松口說“好吧”
江昨滿足的抱著她。
他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喬釉這才掙脫開來,她呆呆的坐在地上。
看著江昨還保持著那個抱著她的姿勢,一臉的滿足。
她無法搬動江昨,又不好貿貿然的跑進江昨的臥室,于是從自己的櫥柜里,拿了一個春秋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喬釉盤腿坐在沙發上畫畫。
希望他半途可以醒過來。
江昨的確醒了,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晨光乍泄,落在她的身上,她抱著畫板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坐在地上,坐在她身邊的木地板上,安靜的盯著她看。
醉意已經睡沒了。
他伸手,觸了觸她身上的溫度。
好涼。
要是一直睡在這里,怕是要感冒的。
江昨忍不住的唾罵自己。
江昨啊江昨,你真不是個人,讓人家女孩子大晚上的開車跑去接你。
江昨小心翼翼的抱她。
只是剛抱好她,喬釉猛地就驚醒了。
江昨趕忙抱穩了,怕把她給摔了:
“沒事,是我,江昨。”
喬釉揪著他的襯衣,呆了好一會兒,才迷糊的說:
“是你才不行呢……”
不懷好意的,喜歡我的人。
見喬釉沒有說讓他把她給放下來,江昨就這么抱著她上樓。
喬釉閉著眼睛,迷迷瞪瞪的說,也是在告狀,把不清醒的江昨做出來的事情告訴清醒的江昨:
“江昨,以后不要喝醉了……”
“一點兒都不拽了,要被人給嘲笑半輩子的?!?/p>
“不講道理,好麻煩的……”
江昨低笑著說:
“喬釉釉,扯平了?!?/p>
上次你喝醉了,這次換我。
喬釉不忿的說:“扯不平。”
江昨耐心的問她:“為什么扯不平?”
喬釉說:“你親我了,可是我沒有。”
江昨一聲不吭的抱著她回房。
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手壓在她腦袋兩邊的被褥上。
江昨眉眼帶笑的說:
“嗯,那你可以親回來?!?/p>
江昨只是逗她。
沒想到,她真的會親。
更沒想到。
她沒有親回耳朵。
綿軟濕熱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江昨有個讓自己心跳不止的猜測。
或許,她更想親的,是唇。
喬釉伸手拿被子蓋住自己,悶聲說:
“扯平了?!?/p>
江昨無情的扯掉她遮羞的被子,掰正她的臉,語氣嚴厲的說:
“喬釉,別給我在這裝迷糊,認真點說,你親我是什么意思?”
喬釉去搶被子,可是哪里搶的過江昨。
江昨捏著她臉上的肉肉說:
“你可沒醉,我也清醒了,喬釉釉,你不要想著可以糊弄我。”
見糊弄不過去了。
喬釉說:“為了公平?!?/p>
江昨面無表情:“放屁?!?/p>
誰會講這種公平。
喬釉拿枕頭砸他:
“就是想親?!?/p>
江昨被枕頭糊住視線。
他把枕頭給撇到了一邊去,不滿意這個答案:
“為什么想親我?”
喬釉看著他的唇,這是實話:
“你看起來,好好親?!?/p>
她死不松口,死不承認喜歡。
江昨盯著她,忽然笑了,湊近她,低聲誘導:
“可你剛剛沒有親到,要不要,親對位置?”
喬釉捂住自己的嘴,小聲說:“已經公平了?!?/p>
如果不是為了公平,她不會親他的。
這姑娘的邏輯,江昨偶爾能跟上,偶爾是跟不上的。
他仔細想了想,才好像領略到了一點意思,在她捂著嘴的手背上啄了兩口:
“嗯,現在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