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釉和江夫人接觸的時候,心驚膽戰(zhàn),怕對方知道她小兒子追求的人是自己。
像是定時炸彈一般。
等江夫人走后,喬釉忍不住問喬母:
“媽,江夫人,是哪個江家?”
江姓的富貴人家不少,喬釉一時之間猜測不出來是哪個。
喬母看出她對江夫人似乎有點恐懼那方面的情感在,便毫無隱瞞的說:
“她老公是江冒。”
不止是錢的問題,是權的問題。
喬釉知道,只是沒見過。
那江昨看來不是富二代,他是富不知多少代了。
江家往上走,朝中重臣,達官貴人,后又是部隊軍官,再到江昨的爸爸,都是需小心提及的要緊大人物。
喬釉忽然明白,為什么江昨說,他的父母傳統(tǒng)封建了。
這是傳統(tǒng)封建可以總結(jié)的嗎?
饒是喬釉都有點想吐臟話。
江昨生在這個江家,他一腳踩歪了,跑去搞樂隊,沒把他打死是真的仁慈。
也難怪江夫人十分低調(diào)。
江家人其實都很低調(diào)。
“嚇到啦?”喬母拉著她的手: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媽咪呀?”
喬釉不知道該不該說,猶豫了一番,還是搖搖頭,不過沒有欺騙她,而是直言道:
“確實有事,但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跟您說?!?/p>
喬母笑說:“那就不說。”
——
江母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喬釉的朋友圈。
她倒是挺頻繁的,現(xiàn)實里,話少清冷。
朋友圈卻頻繁又活潑。
都是一些分享日?,嵥榈氖隆?/p>
畫的真好。
她回了家,忍不住和老公提起來:
“先生,我今天不是去找沈翩然了嘛,見到了她女兒?!?/p>
江冒聽她提過很多次。
沈翩然是調(diào)香師,調(diào)制的并非是香水,而是香料。
沈家祖祖輩輩都是調(diào)制香料的,沈翩然是近幾輩里最出色的。
香料,無非是女兒家喜歡的東西。
到了近代,香水等產(chǎn)物生產(chǎn)出來之后,香料便漸漸的退出普通人的視野了。
不過香料的用處不止是聞著香,香料里所添加的成分不同,香料的用途便不同。
制香料的人家,跟江家,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再說這沈翩然的前夫,祖輩都是商人,他不例外。
江家不會和純商人走的近,也就互不了解。
后沈翩然和喬先生離婚,有聽說,夫妻兩人財產(chǎn)方面,喬先生將名下產(chǎn)業(yè)的股份,大半都給女兒了。
商人嘛,離婚了,也是不愿意將財產(chǎn)勻給沈翩然一個外人一半,夫妻兩人合計一商量,干脆都在女兒名下,誰都沒意見。
喬家姑娘好像沒念金融。做事的還是喬先生,但名下最大股東,早就是喬家那姑娘了。
就那一個獨生女,喬家姑娘這后半輩子,只要別作妖,那這祖輩經(jīng)商掙下來的錢,她怎么揮霍都是花不完的。
夫人主動提起,江冒不禁好奇:
“那喬姑娘怎么了?”
他難免會對商人有點偏見,不禁有些好奇,在驕奢慣養(yǎng)之下的女孩,會是什么樣的。
“喬家那女孩叫釉釉?!苯蛉爽F(xiàn)在想想都是一臉的回味無窮:
“生的是真好看,身上一點商人的氣質(zhì)都沒沾,不像是那喬總的女兒,和沈翩然也就是長得像,性格大不相同?!?/p>
“夫人什么意思?”江冒摟著她的肩膀問。
江夫人嘿嘿笑說:
“就是后悔沒早點認識沈翩然,要是早一點見到釉釉,說不定,我們還能認個干女兒呢。那釉釉我是真喜歡?!?/p>
干女兒什么的可不能亂認。
江冒有些好奇:“就見了一面,夫人你就想認她當干女兒了?”
“你不懂。這叫一眼萬年,有的人第一眼看見了就非常非常喜歡。商人確實絕大多數(shù)狡詐陰險,那喬總不是什么手腳干凈的人,但他這姑娘是真的養(yǎng)的好?!?/p>
江冒回想了一下,說:
“喬先生確實手腳不干凈,不過之前總聽人講過,他是非常寶貝他姑娘的,對自己和對待自己愛的人是不一樣的,放心,我只對喬總有意見,他女兒是他女兒,你要真覺得好,以后多接觸也沒關系。”
“真沒關系?”
“沒關系。”
“你真這么喜歡,不想牽橋搭線給江昨認識認識?”
江夫人搖搖頭:“小崽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又不是我娶媳婦兒,小崽喜歡誰讓他追去,我要是喜歡哪個姑娘,又不是讓我兒子娶了才能接觸。”
“江昨跟你說了他喜歡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沒?他這么一直瞞著,我挺擔心?!苯皩嵲拰嵳f:
“雖然沒有門第偏見,非要門當戶對,但是在選人方面,對方的家世無所謂,但是對方的家里人,和對方是一定要查清楚有沒有案底之類的?!?/p>
案底這種東西,非常的影響后代。
尤其是他們家,不能有任何的差池閃失。
江夫人一想也是:“那我問問。”
江冒忽然又說了一句:
“夫人就算是再喜歡喬家姑娘,哪怕江昨沒有喜歡的人,恐怕……”
他沒把話說完,但是江夫人懂了。
喬家不簡單,這一旦查起來,是過不去那關的。
近三代,那喬釉干凈,她爸爸,她爺爺,是絕對不干凈的。
能掙大錢的人,多多少少會在律法的邊緣擦過一遍。
江夫人睡前發(fā)了消息給江昨。
江昨看到消息,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沒敢說自己喜歡的人具體是誰的原因就是這個。
喬釉出了名的白富美,高中,她爸爸捐了樓給學校,眾所周知。
他又不是不知道純粹的商人是什么樣的。
難搞啊。
別人都在愁喜歡的人家世懸殊過大怎么娶回家。
他反而因為喬釉這過好的家世愁悶。
江昨?qū)⒛X子里親爹要棒打鴛鴦的想法給甩出去,安心寫歌。
他把門票是給她了,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去現(xiàn)場。
——
喬釉在家呆了幾天,轉(zhuǎn)眼間,到了江昨第一場比賽的時間。
一早的梁曉瀟就發(fā)消息給她了。
喬釉當然不會去。
她不喜歡江昨,那江昨這邀請她就不適合去,不然會給人錯誤的信息。
她干脆是直播也沒看了,戴上隔音的耳機,安心畫畫。
因此,沒能第一時間,看到那一個個名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