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次，李蕓一是覺得越嶼是很驚艷的，可以僅僅是覺得她好看而已，并沒有那種為他心動，想要與他一起感覺。
綠竹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眼睛微微朦朧，醉意已經上來了。
“呯！”
只聽一聲悶響。
李蕓一抬眼，對面的綠衣已經倒在桌子上睡了。
李蕓一起身，將人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關上了門就回去繼續修煉了。
越嶼在屋頂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漂亮的星眸里明明滅滅，深藏著說不出的情感。
為什么獨獨對他疏離淡然？
迎著淡淡的夜風，坐在屋頂上，李蕓一手里面拿著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模模糊糊間，她好像從屋頂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四周軟綿綿的，到處都是錦花似的觸感，李蕓一伸手摸，摸摸不出是什么材質，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
看來還真的是喝醉了。
罷了罷了，既然醉了，那就睡一場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李蕓一意識就變得潰散了，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夢到了金嶼門，夢到了那個充滿水花的金池，那潺潺的水聲讓她覺得格外熟悉，又格外的懷念。
李蕓一望著面前的水池發呆，一道身影閃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嗚咽出聲。
“師父。”
白嫩修長的手指伸出，卻不敢伸手去觸碰，就害怕眼前的人就這樣消失。
面前的男子笑的溫文爾雅，聲音仿佛能融化人心，柔和的不像話。
“小云，瞧瞧，你又回來了，都說過了，我們是有師徒緣分的，無論我們走到哪里，總歸還能再見。”
“可是師父你騙我，你們都騙我，說什么我是金嶼門萬萬年難得一遇的好命格，可是這命格連渡劫都渡不過去……嗚嗚嗚~”
許是知道是在夢里，李蕓一做起事情來也毫無顧忌，該哭就哭，該撒潑就撒潑。
“師父，你自己渡劫飛升了，就不管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這里過的是什么日子，你就是個大騙子，還說要以孝敬你，可你呢，完全沒有聽到師父的半點責任。”
除了給的修煉資源以外，其他的根本不多加指導，無論誰修煉還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全都是她一個人摸索的。
其實有時候，李蕓一完全搞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要收她為徒？
許是被指責的地方多了，男子臉上露出了些許愧疚：“小云，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過你放心，你擔憂的事情，很快就不是事情了，你現在手機里的一切都將成為你以后的墊腳石。”
“？”
李蕓一疑惑的看著男子，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慢慢的，慢慢的就看不到面前的人和景了。
越嶼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入睡的女子，女子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忍不住撇嘴，更讓他心疼的是，女子竟然忍不住流了眼淚。
強壓著想要喊醒她的沖動，越嶼心中越來越懊悔。
早知道這個樣子，他就應該親自現身的。
“一一，對不起。”
如果不是太過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他一路上陪著她，她應該也不會傷心難過如此。
“沒什么。”
清冷的聲音響起，越嶼被驚了一下，連忙將放在女子臉頰旁邊的手收了回來，頗為尷尬的看著女子。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聲音依舊聽了，卻帶著幾分慵懶，以及才蘇醒的嘶啞。
剛才她是真的睡著了，也是真正遇到了師父，就是不知道這是師父給她托的夢，還是無意間遇到的。
她估計應該是后者，在夢里，師父都說了，有緣總歸會再見的，他們兩個是有緣分的那個。
“我瞧著你在屋頂上睡著了，害怕你著涼了，就把你抱了回來，你好像還哭了，是做了什么噩夢嗎？”越嶼語氣中是濃濃的擔憂，眼底深處藏著殺氣。
無論她是做夢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
“就是夢到了一位故人，不過他已經離開很久了，突然之間夢到了他，心里面覺得懷念，所以……”李蕓一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深處充滿了懷念。
雖然師父沒怎么教過她，可是他們兩個人相伴了這么多年，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看著她眼神中的依戀，越嶼心里是說不出的激動，同時還有些酸澀。
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她總是看不見？
為什么要惦記著別人，就算那個人不是她喜歡的人也不可以！
李蕓一看著他的眼瞳深處怎么長也藏不住的嫉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個自己從未察覺的柔和。
“越嶼，你這是吃醋了？”
“嗯。”越嶼點頭承認。
讓李蕓一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笑了笑，李蕓一說：“你現在出現在這里，永城那邊沒事兒嗎？”
“永城有越漾呢，絕對不會有事。”越嶼眼睛手快的抓住她想要撤離的手，凝重而認真的問道：“一一，我真的好喜歡你，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可能真的有些強迫你了，可我并不想因此讓你我就此分離疏遠，如果你真的覺得我之前做的那些讓你覺得難過了，不好受了，那么我向你道歉，只希望你一天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到時候為難自己，傷自己了身體。”
李蕓一汗顏。
她什么時候為難自己，傷自己身體了？
“我好像并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吧？”
“你白日縱馬，晚上縱酒，你說有沒有傷害自己的身體？”越嶼義正言辭的指責她。
白日縱馬，晚上縱酒？
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好吧！
不過瞧著眼前兇的不能行的男子，李蕓一識相的低下頭。
“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還有以后？”男子語氣微揚，帶著威脅。
李蕓一目光落在他握著自己的手上，心中微微顫動，有些不明所以，她們之間的關系怎么就進展到了這個地步？
沉思了片刻，平靜淡然的眸子望向男子，一字一句道：“越嶼，你是在讓我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