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曳。”蕭時廉喚她。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戚曳轉過頭，望向他，“你。”“我？”
“嗯。”
“想我什么？”
“自然是想你呀！”
明白過來的蕭時廉紅了臉，“阿曳又調皮了。”
沈簇卻生了興致，她將臉湊近他，鼻尖與他的挨上。
兩人的呼吸交纏，蕭時廉的臉愈發(fā)紅了。
在心里默數到第十個數字時，她親了他，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又快速退開。
“阿曳。”
“嗯？”
“你剛才親了我。”蕭時廉說這話時，臉上還發(fā)著熱。
“嗯。”
“阿曳。”
“嗯？”
“再一次。”
“什么？”
“這里。”蕭時廉指著剛才被沈簇親過的地方，“再親一次。”
沈簇卻偏過臉，“不要。”
“阿曳。”
“不要。”
蕭時廉沒再出聲，沈簇以為他是生氣了。
她悄悄地轉過臉，想瞧瞧他是不是生氣了。
可轉過去的那一下，他的臉卻在她面前忽然放大。
不過是很輕的一個觸碰，他學著她，在她反應過來前，迅速退開。
這回，換做是沈簇紅臉了。
——
“這是誰家的馬車？”
“回王爺，這是蕭家的馬車。”
踏踏的馬蹄聲混著車輪的轆轆聲，他念著“蕭家”兩個字，眼里叫人看不出情緒。
齊康不敢出聲，今日王爺在戲樓里等了整整一日，可戚家的五姑娘都未出現。
昨日那小廝肯定的說交給了戚五姑娘，可為何這戚五姑娘不來，而且還從蕭家的馬車里下來。
“齊康。”
“王爺。”
“馬車里你還看見了誰？”
齊康不敢說謊，“好像是蕭家的大公子。”
齊康也百思不解，這蕭家的大公子不是與戚家的二小姐已經退婚了嗎，為何又與這戚家的五姑娘……
“回府。”
“是，王爺。”
沈簇一回府，綺俏就朝她神神秘秘的道，“大夫人也懷了。”
她還問了句，“哪個大夫人？”
“自然是咱們府的大夫人了。”
沈簇確定自己沒聽錯，“你是說秦玉蓉懷了？”
“今日大夫來瞧了，說是有喜了。”
“昨日不是才說犯了頭疾？”
“可不就是犯了頭疾才請了大夫，結果大夫一瞧，竟然還有喜了。”綺俏聽到秦玉蓉有喜了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
“小姐，你說大小姐都已經嫁人了，這大夫人還懷上了身孕。”綺俏的意思沈簇明白，她是覺得秦玉蓉這般年紀了竟還能有喜，讓人覺得詫異。
其實秦玉蓉的年紀若論在千百年后的現代，自是不大的。只是這是千百年前，女子的壽命并不長久，所以覺得奇怪也是自然。
秦玉蓉昨日確實犯了頭疾，只是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嚴重，大人在王柳盈那個賤妾那兒待了整整一日，她瞧不下去了，才說頭疾厲害。
今日穗云去請了大夫，大夫卻說她有喜了，她也覺得十分意外。
“大人可知道了？”秦玉蓉問穗云。
“大人今日上朝還未回來。”穗云回道。
“大人回來了，一定要立即與大人說。”秦玉蓉叮囑穗云道。
“我已叫嬋娟去門外候著了，一見著大人，就立即告訴大人這個好消息。”
聽見穗云這樣說，秦玉蓉才安下心來。
戚侍郎今日在朝中受了罵，比他低一品的左僉都御史竟在朝堂上公然說他毫無主見，擔著戶部左侍郎的官職，卻做不出一件像樣的事。
這位左僉都御史的妹妹是如今正得當今圣上的寵愛，他不敢得罪，于是任他在朝堂上，當著眾多大臣的面，將自己痛罵一頓。
這火，正沒處發(fā)。
嬋娟一見著戚侍郎的馬車回來，便立即迎了上去。
“大人，您去瞧瞧夫人吧！”
“昨天鬧頭疾，今日又要鬧什么花樣。”戚侍郎昨日就瞧出秦玉蓉的頭疾是裝出來的，只是懶得拆穿她而已。
“夫人有喜了。”嬋娟興奮說道。
嬋娟一句有喜了成功讓戚侍郎停下了步子，他看向嬋娟，問道，“你說誰有喜了？”
“夫人，夫人有喜了。”
戚侍郎又問，“何時的事？”
嬋娟回答，“今日大夫來替夫人瞧頭疾，卻診出夫人有喜了。”
“當真？”戚侍郎的表情似是不大相信。
嬋娟肯定地說道，“千真萬確。”
戚侍郎卻是半信半疑，這秦玉蓉怎么突然就有喜了。
于是他道，“去大夫人院里。”
嬋娟自是高興壞了，今日大夫說夫人有喜了，嬋娟甚至比秦玉蓉還要高興。
“夫人，大人來了。”還未進屋，她便喊道。
聽見聲兒的秦玉蓉立即朝正往里走的戚侍郎迎了上去。
戚侍郎問她，“大夫說你有喜了？”
一說到有喜，秦玉蓉似還有些害羞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
“多久了？”戚侍郎又問。
“大夫說不足月余。”一旁的穗云回答道。
戚侍郎并未像得知王柳盈有喜那樣歡喜若狂，他只道，“夫人既然有喜了，那便好生養(yǎng)息。”
戚侍郎并未待多久就離開了，秦玉蓉卻有些失落，“大人怎么瞧起來不高興？”
穗云立即上前扶著秦玉蓉，“大人怎會不高興。”
“可我瞧著他就是不歡喜。”秦玉蓉也沒了剛才的喜悅。
“夫人一定是想多了，大人怎么會不歡喜。”穗云安撫她道。
“定是因為那個賤妾，”一想起王柳盈，秦玉蓉便面目猙獰起來。
那晚，穗云來說王柳盈要生了，她還大喜。
一來還未到生產的日子，而來就那些她喝下去的羹湯補品，就足以讓無法順利生產。
不說一尸兩命，至少這肚子的孩子是保不住的。
那一宿，她都未合眼，只為等一個好消息。
天明時，嬋娟回來說那賤妾生了，還生了兩個，母子平安，她氣得當即就摔了茶盞。
怎會母子平安，不可能會母子平安。
“夫人，夫人？”
穗云連叫了好幾聲，才見秦玉蓉回過神來。
“夫人萬不可動怒。”穗云替她順著胸口，“夫人這才有了身孕，可要好生養(yǎng)著。”
秦玉蓉深知穗云說的是對的，她不可動怒，她要好生養(yǎng)著，那賤妾，她絕不可以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