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喬苒還沒回過神,低著頭輕促地喘息著,江淮宴微垂眼眸,目光還停留在她瑩潤微張的唇上,忽然就回想起那個被梨花打斷的夢,他默默的抿了抿唇角,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只是——淺嘗輒止,意猶未盡。
喬苒拍了拍胸口快的不行的心跳,故作鎮定的躲開江淮宴的目光:“……不是說告訴我金征宇那天在做什么嗎,說呀。”
江淮宴的語氣有點可惜:“不是猜到了?”
喬苒看著他眨了眨眼,下意識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猜到了?”
江淮宴勾了勾唇:“你果然猜到了。”
喬苒:“……”
又聽見江淮宴繼續說道:“所以,其實你也想親我,故意的?。”
喬苒單手抓起旁邊的抱枕朝他丟過去:“我想聽聽細節不行嗎?”
江淮宴接住抱枕放在一邊,拉住兩人交握的手微一用力,喬苒整個人就朝他懷里倒去。他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腰,輕輕捏了捏腰間的軟肉:“還需要更細節一點的嗎。”
喬苒連忙搖了搖頭,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不要了,知道了。”
江淮宴遺憾地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喬苒的姿勢以便她能舒適的躺在他懷里:“金征宇那天在易馬娛樂會所待了一整晚,走廊和室內的監控都可以給他作證,我問到他和周鵬華的矛盾時,他表現的也很自然,起因是他想安排一個新人進來,替換掉周鵬華特意安排給李高霏的那擋收聽高峰的節目。”
易馬娛樂會所其實是一家會員制的夜總會,因為入費會高昂、制度苛刻,能進出其中的大多都是潘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豪車美女,衣冠楚楚。
喬苒想到那天李高霏的確提到了關于節目安排的話題,點了點頭:“那最后的決定呢?”
“因為周鵬華的強烈反對,金征宇只能退而求其次替換掉另一個雙檔節目的女主持。”
喬苒眼睛一亮:“是羅雅麗?”
江淮宴點了點頭:“這次周鵬華沒什么異議,只是要求保留羅雅麗零點那擋節目,金征宇也是這個意思,于是兩人最終還是達成了共識。”
喬苒想起朱欣曾說過金征宇都是趁著羅雅麗夜班的時候去找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周鵬華的用意,不由瞪大了眼睛,心里也是一陣感慨:“周鵬華舍不得情人倒是豁得出去老婆……如果這件事羅雅麗知道的話,難免不會心生怨恨,如此一來,她的作案動機也成立。”
“沒錯,雖然金征宇說調整的通知還沒正式下達,但難保羅雅麗不會通過其他渠道了解到這件事。”兩個人離得很近,江淮宴頷首看著喬苒的側臉,明晃晃的燈光映在她的眉眼間,格外生動嬌俏。
喬苒仰著臉看向江淮宴:“明天也帶我去么?”
江淮宴的目光從她清澄的水眸轉移到兩瓣朱唇上,淡淡問道:“好利索了?”
“當然啊。”喬苒在他懷里動了動,想坐起來證明給他看,江淮宴只覺得身體深處一陣暗流無聲的涌動,連忙伸手壓住喬苒不安分的肩膀,低聲同意。
——
夜色深沉時分,喬苒才回到家,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她躺回自己的床上,身體才沾到床墊又坐起來,伸手按了按……好像沒有江淮宴的床軟。
淺嘆了一口氣,她抱著被子重新躺下,或許是下午睡的太久的緣故,她閉了閉眼又睜開,腦子里循環播放著今天的事發和經過,就好像是做了一場美夢。
……
這晚,江淮宴卻睡得非常好,自從上次做夢事件之后,梨花就不被允許在夜間睡覺時出現在臥室里,他在客廳跟梨花道了晚安后,哼著輕快的小調進了房間。
看著床上被喬苒鋪的平平整整的被子,心情更加愉悅。
——
因為前一天睡眠充足的緣故,第二天喬苒醒的很早,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順便給江淮宴發了一條微信:“早^_^”
喬苒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就聽見微信的消息聲響起。
喬苒心下略微詫異,還不到六點,怎么江淮宴也醒這么早?
打開屏幕,果然是江淮宴的回復。
[起來了正好,等下過來吃飯。]
喬苒被屏幕的強光照地瞇了瞇眼睛。
——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一道從江淮宴家里出來,車子開到半路時,何關就打來電話說羅雅麗已經到了,喬苒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她是下了班直接過來的。
江淮宴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從側方超過前面的車,提起速度:“她應該有所準備。”
汽車拐進警局大院的時候,距離正常上班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樓里院里都是一片靜謐,兩個人并肩走上二樓,推開辦公室的門,屋里就只有何關提前到位了,此刻他正坐在電腦前一陣忙碌。
聽到開門聲,何關抬頭看過來:“呀!怎么來這么早,昨天一天沒見你啊喬苒妹妹。”
喬苒也沖何關友好的笑笑,解釋道:“昨天感冒了,在家睡覺。”
何關恍然的點了點頭:“我說怎么昨天老大準時下班了呢,那今天怎么樣,好點沒?”
聽何關提起江淮宴,喬苒有些羞赧的點了點頭。
江淮宴回到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丟到何關面前,止住了他的口無遮攔:“話這么多就去找羅雅麗聊聊。”
何關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第一頁,還真是羅雅麗的個人資料,厚厚一沓,他放在手里墊了墊:“成。”
——
聆訊室里,羅雅麗滿面愁容的坐在凳子上,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江淮宴沉著臉給她施加壓力道:“羅女士,經過我們調查,你的丈夫有兩段婚外情,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羅雅麗不知道在想什么,被突然出聲的江淮宴嚇了一哆嗦,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江淮宴冷漠銳利的眼神。
“我還不清楚這個事……”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她重新低下頭。
“那么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對你丈夫實施跟蹤的?”
羅雅麗低聲反駁了一句:“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