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手法拙劣捏的不好??
看來這是經常找人捏啊!
屬實沒想到哇,竟還是個經驗豐富的風流浪子!
云染瞪著南宮墨的后腦勺,一雙翦水秋瞳里燃燒著兩簇小火苗。
忍住了想要一腳把他踹趴到池子里的沖動,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似水:
“殿下天人之姿,風華無雙,宛若神明降世。奴婢就是見著您有些緊張手軟所以才……奴婢再給您捏捏。”
【捏死你個王八蛋!風流鬼!狗男人!】
男人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扔了一塊方巾給她。
“別捏了,笨死了,給爺搓背。”
“……”
云染小臉黑沉,伸手從頭上扯下那塊方巾,暗戳戳的磨了磨牙,“好的,殿下!”
伸手把那被池水打濕的墨發撩開到他身前,露出男人線條流暢的肩背,仿佛蘊藏著無盡爆發力,充滿野性,卻又獨具美感。
在如煙似霧的白色水汽中,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云染伸手捂住一只眼睛:
【淡定!不就是個男人么?又不是沒看過!】
男人雙眸倏地一瞇,不著痕跡的斜睨了云染一眼。
她還看過別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誰?
云染已經調整好心態,拿起方巾,一派淡定的給他搓起了后背。
然后就發現,在那片玉色的皮膚上有很多道深淺不一的傷痕,很淡很淡,不細看幾乎已經看不出來。
有刀傷箭傷,也有暗器所傷。
想來都是那些年他在戰場廝殺時受的傷吧!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戰場如煉獄,向來九死一生。即便活著歸來,也會落下滿身傷痕。
云染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傷痕,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澀澀的疼。
他十一歲就上了戰場,游走于生死邊緣,刀尖飲血。
而十一歲的她,又在做什么呢?
不是上樹掏鳥蛋就是追著門里的狗滿山跑,要么就是偷拔了師父的胡子,偷拿了師兄們練的丹藥去喂鳥,然后被他們追的滿山跑。
云染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心底波瀾起伏的情緒。
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用恨不能捏死他的力道,而是動作輕柔的給他擦洗了后背和手臂。
然后……
【該辦正事了!】
云染把方巾一丟,挪了下位置,雙手扒在池子上,身子朝前探去,想要看清楚他的腿。
南宮墨身體一僵,瞇眸看著那個從左側橫空出世,半個身子都探到了他身前,腦袋在他、腿、正上方……
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腿猛瞧的小女子……
薄而性感的唇越抿越緊,幾乎抿成了一道直線。
那個小人!她在看哪里!
太明目張膽了!
奈何水深,水面之上又是白霧繚繞迷人眼,云染根本就看不清楚。
于是,她努力的伸長脖子,又往前探了探,腦袋幾乎貼上了水面。
南宮墨:“……”
【看不清啊!真是要了狗命!】
【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跳下去看就好了!】
南宮墨:“???”
她居然還想跳下去看?!
男人的身體驀然有些緊繃,那個小人她可能還真干得出來這事……
云染盯著水面,歪頭想了想,果斷退了回去。
【那個家伙雖然眼睛看不見,五感卻敏銳的狠!想要悄悄進入水中不被他發現簡直難如登天!】
【要真被他發現了只怕死的連渣都不剩!】
南宮墨悄然松了一口氣。
呵!死丫頭!
倒也不算太笨!
然后就見云染身影一轉,站到了他身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殿下,這藥浴雖對身體大有益處,可泡久了容易發汗過多,反而使人頭暈目眩,呼吸不暢。”
南宮墨眉梢微挑,“哦?你還懂藥理?”
死丫頭又想搞什么鬼?
“回殿下,奴婢入宮之前家父乃是一名江湖郎中,奴婢自小耳濡目染,略懂一些岐黃之術。”
“是以奴婢斗膽,還請殿下往上移坐一個臺階,也好讓身子稍稍露出水面多一些,有助散熱。”
呵……死丫頭還真是賊心不死!
南宮墨微微瞇眸,看著那個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小女子,輕輕一挑眉,“如此,你過來扶爺一把。”
云染眸光一亮,這就成了?驚喜來的太突然!
喜滋滋的走過去,奉上了自己的爪子,“殿下,奴婢扶您,您小心一……”
然而話未說完,云染只覺一股霸道的力量自手腕傳來,身子一輕,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