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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都怪我入戲太深

第16章你是吃醋了嗎

安初虞到家后脫下大衣,摘掉口罩扔進垃圾桶,連同那束玫瑰花一起。咚的一聲,由于花太重,帶翻了垃圾桶。

她煩躁地用腳扶正,懶得動手。

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安初虞拆掉挽起頭發的發繩,對著鏡子發呆了幾秒,拿起手機給席箏打電話。

她是一秒都等不了了,迫切地想質問他。

那邊接通得很快,男人含笑的嗓音透過電流傳來:“收到花了嗎?”

安初虞一手撐著洗臉池,垂下頭,長長的眼睫覆下來,遮掩了清冷的眼眸,一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語氣:“席箏,你什么意思?”

席箏正在盡情腦補她收到花的樣子,沒留意她的語氣,仍舊笑意滿滿道:“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她是不是現代人,這種問題還需要問。

兩人說的顯然不是一件事,安初虞不想跟他繞彎子,直接了當道:“喬綠霏是你養在外面的人?這是拿電影資源哄好了情人,再送束花給正宮賠罪?席箏,你算盤打得太響了。”

“你說誰?”席箏唇畔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凈,“喬綠霏?她跟我有什么關系?”

安初虞看著鏡子,眼神冷得如同外面寒氣逼人的夜風,耐著性子轉述從馮導那里得到的消息。

她語速很快,中間沒有停頓,席箏卻聽得一字不差。

“我死了——”席箏不帶情緒地說。

安初虞不語。

“我是被你冤死的。”席箏補上沒說完的話,“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馮導和秦總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但喬綠霏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是事實。”

等了一會兒,安初虞還是沒出聲,席箏氣得呼吸不穩,在電話里咳了好幾聲。他那天早上雖然退燒了,感冒癥狀卻沒完全消退,一激動就嗓子發癢,憋不住咳嗽。

席箏提高音量,不小心喊破音了:“安初虞,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品行不端的人?連出軌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安初虞一開始也不愿意相信,可馮導的消息不會有誤,加之沈薔信誓旦旦地說,如果不是真的,秦總不會給喬綠霏這么大的好處。還有,在巴黎時裝秀的后臺,席箏突然出現在換衣室,攥住了她的手腕,變相等于給喬綠霏解了圍。

“安初虞,你說話啊!”

席箏不是個沒脾氣的人。相反的,換做他人,管你是誰,敢跟他甩臉子,他不僅不會假以辭色,還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面對安初虞,他一再忍耐,此刻氣血上涌都沒舍得說一句重話:“安初虞,你回答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樣的人?”

與他的正氣凜然相比,安初虞就顯得有些心虛。

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是猜到自己可能誤會他了。

眼睛一閉,安初虞開口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是她的錯,她就認,且誠心道歉。

席箏沒回應她,掛了電話。

——

安初虞叫的外賣到了,她讓人放在外面,隔了兩分鐘再出去取,點的依然是看起來沒食欲的減肥餐,綠油油的一盒,點綴玉米粒和雞胸肉。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邊看劇本邊啃菜葉子。

一頓飯細嚼慢咽地吃了半個多小時,安初虞收拾完塑料盒準備扔掉,看到垃圾桶里的玫瑰花,開得那么艷麗,卻慘遭遺棄。

她表情僵了一秒,忍著不適將玫瑰花抱起來,還好垃圾桶里沒有別的垃圾,只有一只口罩。

安初虞找出一個閑置的寬口玻璃瓶,裝上清水,拆掉花的包裝紙,一枝一枝插進去。

手機在響,安初虞把剩下的一把花都裝進花瓶里,轉身去接電話。

沈薔還在關心試鏡的事:“你問過席箏了嗎?什么情況?”

“叫祝翠西說對了,是個誤會,他和喬綠霏沒關系。”安初虞嘆氣,弄清楚是一場誤會后,她的心情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和席箏這算是吵架了嗎?其實也沒有太過激烈的爭吵,或許該稱之為冷戰。

沈薔默了兩秒,遲疑道:“既然是這樣,喬綠霏用了什么方法取得秦總的信任,讓秦總以為她和席箏是那種關系。”

安初虞:“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編造的。”

話音落地,她聽到沈薔呼氣的聲音,大概是終于松了一口氣:“是誤會就好,要不然還真沒辦法。”

結束通話,安初虞捧起劇本,一頁一頁地翻看。

當她看到男女主角在浴室里的一場戲,表情變得極為別扭,再聯想馮導那句“聽老江說你演戲有個短板”,她就懂了馮導為什么那樣打趣她。

劇本她沒看完,據馮導說,其中有兩場戲需要她好好琢磨,這應該就是其中一場,那么另一場……

思緒剛轉到這里,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拉回了安初虞的神思。她怔了下,把劇本放到桌上,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席箏。

安初虞猶豫了幾秒,接通電話:“喂。”

“電梯密碼是多少?”

“什么?”

“我在樓下,不想再找管理人員登記了。”

小區的電梯需要住戶輸入密碼或者刷指紋才能運行,否則就得像他第一次過來那樣,在管理人員那里登記身份信息,得到住戶許可,由管理人員幫忙刷電梯卡、摁電梯。

安初虞驚得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眼外面的漆黑夜色:“你說你在樓下?”

席箏淡笑,話語沒有溫度:“安初虞,你耳朵被堵住了嗎?我每說一句話你就要重復問一遍。”

安初虞噎了噎,愣了半晌,給他說了密碼。

不消多時,席箏乘電梯上來了,在外面敲門,咚咚咚連敲了好幾下。安初虞隱隱感覺事態發展脫離了她的預想,然而人就在門外,她也不可能避而不見。

她定了定神,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面上勉強維持鎮定:“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安初虞看著眼前的男人,生了一場病,他總算曉得穿厚一點,純黑色的高領毛衣外套著長款羽絨服,襯得膚色格外白皙,唇色淡淡的,有些干燥。他一只手抄口袋里,一只手撐著門框,垂眸凝視她,一張口,還沒說話就先咳了一聲。

席箏手握拳抵在唇邊,抑制著咳嗽聲,最后只發出一道悶悶的低咳,略帶鼻音。

安初虞妥協般后退一步,讓他進門。

席箏躋身進來,后背抵著門關上,抄進口袋里的那只手拿出來,垂在身側:“我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有用。”

安初虞眼神閃避:“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之前不信,現在怎么又肯信了?”席箏語氣很淡,幾乎沒有情緒起伏。

安初虞一時接不上話,左手搭著右臂,抬眸胡亂瞥了眼他的臉:“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是我沒了解清楚。再說,這件事本身不是我的主觀臆測,馮導沒必要騙我。”

席箏勾著唇角,要笑不笑的:“給我倒扣一口黑鍋,還成我的錯了?”

“你要這么理解,我也沒辦法。”

“你這話說得可真像渣女。”

安初虞聽出他只是在開玩笑,沒生氣,視線上移一寸,輕易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處。他的眼睛看似幽深,實則帶一絲無辜,倒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

安初虞張了張口,話音隱匿在唇邊。

席箏看得出來她有話要說,略一挑眉,聲音放軟了不少:“想說什么就說,我又沒攔著你。”

安初虞撇開視線,脫口而出:“上次在巴黎,我記得你出手幫喬綠霏攔住了我的巴掌,我會產生誤解也不單單是我的錯。”

“安初虞,你傻了嗎?”席箏剛壓下去的一團火氣蹭一下點燃了,氣得瞪眼,忍不住上手掐住她脖子,沒用多大的力,大拇指抵著她的下頜,讓她抬頭看著他,“喬綠霏誤會我幫她就算了,連你也誤會。我那是幫她嗎,我是不想事情鬧大了對你不利。”

“我讓助理守在換衣室外,沒人闖進來,不會鬧大。”

“你多大了,還跟人打架?這件事明明有更好的處理方式。”席箏手掌落在她肩上,輕輕搭著,不知想到什么,倏然彎唇一笑,“你是吃醋了嗎?”

安初虞微微歪頭,瞇著眼,一臉“你在說什么胡話”的表情。

“你以為我在幫喬綠霏,所以吃醋了。”席箏點明,邊說邊笑。

安初虞嘴唇一抿,表示服了他。

他的臆想癥比她想象中嚴重。

“隨你怎么想,我沒有。”安初虞說。

席箏也不與她爭論:“我在過來的路上仔細回憶了一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與季影帝共進晚餐那天,我跟朋友在外面聚餐,結束時恰好碰見喬綠霏。她跑到我面前,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她當時是跟著一群人進來的,那些人當中就有廣海集團的秦總。”

安初虞不可置信道:“就因為這?”

“你要不信,可以問我朋友。”席箏搭在安初虞肩上的手重新握住她線條優越的脖子,手掌摩挲著她的后頸,認真道,“再說一遍,我是無辜的。”

“你先松開我。”安初虞皺著眉掰他的手腕。

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臭毛病,說話時總喜歡動手動腳。

席箏不僅不松,反將她鎖得更緊,感冒未愈帶來的結果是嗓音比平時低啞了不止一個度,他說:“你知道我現在想干什么嗎?”

離他太近,安初虞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是曾經在她枕頭和被子上殘留的味道,形容不出來。類似下雪過后太陽出來,曬在植物上的氣味,再摻一點點清新的香氣。

席箏嗓子發干,又開始咳嗽不止,斷斷續續說:“想吻你,但是,我感冒還沒好。”

安初虞右耳被他咳嗽帶出的氣息灼熱,覆上一層粉紅。

三月棠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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