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jīng)歷了胡芊芊事件,我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明顯變化,不是外在,而是內(nèi)外。
比如我和往常一樣在烈日下暴曬一整天,做著各種教官要求體能訓(xùn)練。
女生幾乎全軍覆沒,男生即使少量完成了,那也是累成狗的狀態(tài)。
可是我全程臉不紅氣不喘,輕輕松松完成不說,連絲汗都不流。
這種變化太明顯,以至于剛開始教官發(fā)現(xiàn)后嚇一跳,以為我身體出現(xiàn)毛病。
而我也趕緊裝累,才逃過一劫。又比能躺在寢室里聞到這一整層樓的女生用的什么香水。
剛開始第一天特別不習(xí)慣,因為我也同時能聞到下水道的臭味,整整吐了一整天,唐安琪都懷疑我懷了大神的孩子!
再還有一個變化,就是我的耳朵變得特別靈敏。在教學(xué)樓里走一圈,我能清楚的聽到每個學(xué)生和老師的對話。盡管我連他們?nèi)擞岸紱]看到。
這種身體感官上的變化,讓我驚慌,好在蘭一直在我身邊安撫我。
“我沒有將胡芊芊的靈力完全從你體內(nèi)吸出,留了一部分,你好好適應(yīng),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能自保。”
我也從他口中得知所謂的最佳容器是什么意思。精怪在靈力修煉到一定程度時,會經(jīng)歷雷劫,通常是九死一生。
但倘若將靈力儲存一部分到我的身體里,就可以在徹底準備好后再歷雷劫,甚至可以躲過雷劫。
所以我在那些修煉的精怪眼里,就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香餑餑!
當然,除了感官上的變化,需要我適應(yīng)調(diào)整以外,更尷尬的是,我也繼承了狐貍一族的媚術(shù)。
這種媚術(shù)是一種自發(fā)的吸引力,我暫時還無法控制它。
所以我現(xiàn)在走到哪,都是雄性的焦點。
望著滿滿一抽屜的面包牛奶,以及被男生們擠得滿滿當當?shù)慕淌掖皯簟?/p>
我尷尬的低頭扶額,換來唐安琪看熱鬧的調(diào)侃。
“這下好了,以后的三餐都有著落了!”
胡守青嘀咕道:“我也有很多早餐,寶貝你要不要..”
“不要!”唐安琪直接打斷,從我抽屜里拿出一個面包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我私下問胡守青,既然在校園里不能施展法術(shù),為何還有留在這?他告訴我校園是一個天生充滿了靈氣的地方,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待在這兒也能吸收不少靈氣。
而不愿離開,他也有他的小執(zhí)念。
“難道我本身的男性魅力不足以迷倒安琪寶貝?我真想看看她徹底被我迷倒的樣子,不是靠法術(shù),就是徹底的愛上我胡守青!”
這天上午的軍訓(xùn),因為一個男生一直做不好姿勢,導(dǎo)致我們?nèi)啾桓P站,不過另我尷尬的是,教練特意走到我跟前,毫不遮掩的對我說:“曾倩同學(xué),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就不用跟著罰站了,到樹蔭下休息吧。”
話音一落,頓時十幾道嫉妒的眼神朝我射來,我只能尷尬的摸著額頭表示自己確實有些不舒服。躲到樹蔭下歇息去了。
正午的太陽,樹蔭也擋不了多少灼熱的陽光,雖然我現(xiàn)在不那么怕熱了,但是還是不想被曬得黑漆漆。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小賣部買把傘,突然頭頂出現(xiàn)一片陰涼,我抬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但我所坐的那一小塊,仿佛被超強天幕遮擋一樣,陰涼的很。
我小聲開口道:“蘭?是你在為我擋陽光嗎?”
“你要是想讓其他男生來,我也不會同意。”
他語氣平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嬌。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一邊氣呼呼的嘟著嘴看向一旁,一邊要用手替我遮陽的樣子。
當然我知道,作為萬靈之首,當然是不可能嘟著嘴的。
我還想調(diào)侃他兩句,但被一群朝我走來的女生打斷了。
為首的女生帶著香奈兒的耳環(huán),卡地亞的手鐲,沒穿軍訓(xùn)服,一身奶白色的香奈兒套裝,貴氣十足。
“你就是曾倩?”他的語氣里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
我抬眼冷淡地看了看她,這已經(jīng)是這幾天里不知道第幾波來找事兒的女生了。
媚術(shù)吸引得了男性,但也無可避免地遭受了一部分女生的嫉妒。
“如果你是要來警告我,遠離你的男朋友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對你的男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
事實上,我壓根都不知道這些來找茬的女孩,她們的男友到底是誰。
“囂張得很!給我把他抓起來!今天就讓她知道知道我安倍榮子的厲害!”
安倍榮子一聲令下,身后幾個女生直接朝我撲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這幾個女生力氣大的嚇人,我一時掙脫不開,又不想蘭在這出手,暴露在眾人之下。
安倍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我的臉招呼過來。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變得極慢,就像是電影卡了殼。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手掌滑動的軌跡,或者說,不是安倍的動作變慢了,而是我解鎖了感官新功能。
我稍稍將頭一偏,輕飄飄的躲開了安倍的巴掌。
她抬著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你會武功?!”
在凡人的肉眼里,我這種情況,應(yīng)該也只能用武術(shù)來解釋了。
我望著那幾個還按著我的女生,說:“不過是有點錢的日本女人,竟然也敢在校園內(nèi)稱王稱霸?你們就心甘情愿做她的狗腿子嗎?”
那幾個女生被我說的羞愧地低下了頭,手下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我趁此機會掙脫了束縛,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安倍榮子的臉上。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還手,她眼底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我嘴角含著一絲冷笑:“我是平常話少,但不代表我好欺負。該說的我也說的很清楚了,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別來找我撒氣。”
說完,我抬手撩了撩剛才被抓著時被弄亂的長發(fā),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午飯時,唐安琪震驚地看著我,說道:“厲害了小倩倩!你從前可不是這種性子,遇到?jīng)_突總是能避則避的。”
是啊,爭強好斗從來不是我的性格,我也被剛才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
但剛才那刻,心中仿佛有一團無名火,控制不住的想要發(fā)泄。
難道是藏在我體內(nèi)的狐妖靈力迫使我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胡守青點點頭:“有這個可能,畢竟現(xiàn)在你也不能完全算是肉體凡胎了,你最好盡快控制好體內(nèi)的靈力。”
柳琴雅這時端著餐盤坐了過來,笑容里帶著幾絲尷尬:“不建議一起吧?”
自從譚小敏的事情過后,我們對她的態(tài)度疏遠了很多,畢竟,如果不是她一直把譚小敏當丫鬟使喚,也不會激得譚小敏走到那一步。
見我們幾人沒說話,柳琴雅尷尬的隨便找了一個話題。
“你們看新聞了嗎?最近我們海城出現(xiàn)了一個連環(huán)變態(tài)殺手,專挑年輕漂亮的女生,我們最近出門最好一起結(jié)伴吧。”
這個新聞我也看了,兇手手段極其殘忍,專挑落單的年輕女孩下手。
殘忍虐殺死后,再拋尸到海城那些被荒廢的爛尾樓中,等警方發(fā)現(xiàn)時,尸體要不就高度腐敗,要不就被野貓野狗啃食的沒個完整樣,實在是殘忍至極。
而且兇手作案頻繁,這才不到一個月,已經(jīng)有三個女孩被害。
而警方對此毫無頭緒,現(xiàn)在整個海城的女孩人人自危,就連我們美院的學(xué)生,晚上出門也都是結(jié)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