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院首看鄭太后,道:“娘娘不必擔憂,殿下斷開的腳筋已經接上,劉太醫的藥粉雖然不盡完善,但臣或許有改進之法,望娘娘寬限兩日。”
如今也別無他法,疼也比廢了好。鄭太后眼下更擔心另一件事:“太子失聲的原因可有找到?”
“這···尚未。”沈元首嘆道:“但老臣自當竭盡全力。”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鄭太后腦中一片嗡鳴:昭月若是不能言語,這太子之位怕是···
她面色凝重的看著似乎更本沒意識到事情重要性的百里昭月。
被毒啞比斷筋還難治療?見鄭太后擔憂的看過來,百里昭月提筆寫道:太后娘娘不必難過,就算以后再也不能開口也沒關系,孫兒還可以筆墨寫字。
鄭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百里昭月一眼,然后沉思起來。
面對太子殿下的樂觀,殿內眾人一片寂靜,心思各異。
“微臣愿意一試。”
殿內突然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
見眾人望過來,劉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弱了三分:“我昨夜研究殿下的醫案,發現殿下中的毒可解。”
······
半月后。
百里昭月靠著床塌,手里拿了本花草圖鑒打發時間。
春露端著木托盤進入殿內:“殿下,喝藥了。”
百里昭月恍若未聞,頭都沒抬。
見狀,春露無奈一笑,把托盤放在一旁的木幾上,然后抽走百里昭月手中的書,把藥碗端到百里昭月面前:“殿下不用裝聽不見,劉太醫說了,良藥苦口,殿下堅持喝下去,很快便能發出聲了。”
濃苦的藥味沖入鼻中,百里昭月可憐巴巴的望著春露。
春露嘆氣道:“殿下每次喝藥都要吃蜜餞,劉太醫知道后說了,蜜餞果子減消殿下服用的湯藥藥效,不利于殿下喉嚨治療。太后娘娘已經下令收了太子宮的所有蜜餞。”
那自己豈不是要苦死了。
“殿下,奴婢手都舉累了。不管您怎么拖最后都要喝。”春露道:“聽說涼的藥會更苦呢。”
百里昭月:······
這邊他閉著眼睛悶完了一碗藥,就見半夏一路跑而來。
“殿下,越將軍來了。”
越辭?
春露接過百里昭月手中的藥碗退下,越辭剛好邁步入殿。
“太子殿下。”越辭簡單的行了個禮。
百里昭月招手,半夏立刻取來紙筆托盤。
越辭皺眉道:“臣聽聞殿下已經喝了半月的藥,如今還不能言語嗎?”
半夏一邊替百里昭月研磨,一邊道:“劉太醫說是毒物麻痹了聲帶,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藥物解毒。”
這邊百里昭月寫了第一個字:坐。
越辭:“···謝殿下。”
他繼續寫:被綁之事,多虧越將軍相救。等我解了毒,經脈養好,再登門親口道謝。
“殿下客氣,保護您的安慰本就是臣子本分。”越辭看道:“不過殿下若是登門做客,臣自當是開門歡迎。”
百里昭月笑了笑:那就等本宮養好傷去你府邸玩,這次本宮可不能像上次提著幾只雞就上門了。
想到太子第一次到將軍府做客時的登門禮,越辭也跟著笑了起來。
二人寒暄好一會后,百里昭月寫下:越將軍今日來找本宮不會只是來探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