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一下子憑空展開，猛地飛向馬懷秀，牢牢地貼在他的印堂處。

“啊——”馬懷秀發出痛苦的低吼聲，從床上滾落到地上。

姬衍坐起身，想到衛棠的模樣，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還好她剛剛反應夠快，沒有讓狐妖吸食到很多精氣，渾身只是略微有些乏力而已。

馬懷秀痛苦地在地上不停打滾，奈何符箓就是牢牢地貼在他的眉心處紋絲不動，他伸出手想將那該死的符撕下來，然而手一碰到符就像觸碰熾熱的巖漿一般，將他灼燒。

姬衍驚魂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她趕緊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手中拿著她隨身的佩劍，小心翼翼地走到馬懷秀身旁。

馬懷秀一雙嗜血的眼睛，盯著姬衍的動作：“憑你一把破劍，也敢傷我？”

馬懷秀手作爪狀，便要朝姬衍抓去。

姬衍握著劍，后退了幾步，說道：“我猜你現在一定不好受。”

馬懷秀到底沒有攻過去，不過一會兒，他便虛弱的躺在地上，氣息漸漸小了下去。

姬衍遲疑地上前，心中疑惑：他這是要死了嗎？

感受到來人趕緊，馬懷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兩只眼睛宛若黑夜中的燭火一般，冒著滲人的紫光。

姬衍雖然被嚇了一條，不過好在是大白天，沖擊力沒有那么強。

見她被嚇到的模樣，馬懷秀淺淺一笑，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高玉林的事嗎？”

“你知道？”姬衍警惕起來。

馬懷秀笑出聲來：“我當然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幾天出了這么多亂子，全是為了調察高玉林的事，如今線索重又出現，姬衍姬衍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哪怕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是一只妖怪。

哪怕現在被符壓制得死死的，馬懷秀依舊囂張道：“我知道又怎么樣，為什么要告訴你？”

姬衍深呼吸一口氣，又來了，每次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姬衍將劍橫在馬懷秀的脖子邊，剛剛他的確刀槍不入，可是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你說不說！”

馬懷秀看了看脖子邊鋒利的劍，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姬衍沒敢輕舉妄動，死死地盯著馬懷秀。

符箓閃著熒熒紅光，漸漸地，其上的光芒黯淡下去，變為一張凡紙。

馬懷秀冒著紫光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的黑色，待他清醒過來，一下子便看到姬衍把劍放在他的脖子邊，他立刻害怕地顫抖起來。

“不要殺我，求大人不要殺我啊……”

姬衍有些疑惑地看著馬懷秀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這難道又是狐妖的把戲嗎，她手下的劍逼近馬懷秀的脖子，直到鋒利的劍劃出一道極細的血痕。

姬衍驚訝地看著那道傷口，難道他刀槍不入的邪法已經消失了？姬衍立刻逼問道：“快說，你和高玉林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說！我說！”馬懷秀立刻害怕地將所有事情抖落出來：“是那只狐妖讓我這么干的，它答應我，只要我與女子雙修助它吸收精氣，它便能給我一副絕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