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沒想到居然聽到這個答案，不禁扶額，看著堆成小山的冊子，說道：“你去把這些還回去。”

衛棠立即抗議道：“殿下，我一介文弱書生，你怎么能讓我干這種臟活累活？”

姬瑤沒好氣道：“就是因為你弱，才更需要鍛煉啊，趕緊去，別磨磨唧唧的。”

衛棠了然，“原來殿下是嫌棄奴家體力不行，可是這種事情……”

姬瑤已經聽不下去了，氣得拍桌子道：“欠打是不是？還不趕緊去！”

衛棠只能止住聲，認命地搬起一大摞冊子。

姬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氣死得心臟病。

姬瑤不客氣地拿起衛棠整理的那份，結合自己摘錄的內容，開始仔細查看高玉林近幾年的外出記錄。

高玉林現在懷孕一月有余，姬衍反復查看了幾遍高玉林一個月前的外出記錄。

“出營前往青龍寺舉辦法事？”姬瑤喃喃道，不禁有些納悶，軍營沒事怎么和寺廟扯上關系了？

待衛棠回來，姬瑤便問起這事來。

衛棠解釋道：“西夏自古便有信奉鬼神的傳統，前陣子軍營中打造了一批兵器，便差人送往青龍寺進行開光加持。”

“好家伙，還有這種事。”姬瑤大吃一驚，“這有什么說法嗎，沒開光會怎么樣？”

衛棠見四周無人，便說起一樁軍中秘聞，“殿下失憶了，有所不知，半年前軍營中曾有一只狐妖作亂，軍中很多士兵都得了怪病，連軍醫都束手無策，后來還是請示皇上，請來了圣子才解決這事，自此事之后軍中凡是有新打造的兵器，都會送去青龍寺開光。”

“這圣子是何方人物啊？”姬瑤不解地問道。

“月神教圣子，名為南宮煥。”衛棠接著說道，“月神教一向頗為神秘，教中之人都以面紗遮臉，而南宮煥身為圣子，也是月神教唯一的男子，精通方術，據說圣子需持清白之身且真容不可輕易示人，待月神教教主百年歸天之后，便可承襲教主之位。”

姬瑤點了點頭，“這個月神教我聽說過，軍中的孟婉君不也是月神教的。”她接著問道：“難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妖怪不成？”

見姬瑤那滿是好奇的目光，衛棠咳嗽了幾聲，只說出了短短的七個字：“子不語怪力亂神。”

姬瑤好奇的勢頭瞬間被焦了個透心涼，這家伙到底會不會聊天啊，每次都卡在這種地方，管它真的假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青龍寺看看。”

“好。”衛棠亦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姬瑤從佟自明那兒調取了出行令牌，只要持有令牌便可隨意出入軍營，無需登記出行手冊，現在她奉命查案，而且還是秘密調查，正好用得上出行令牌。

“監察右使大人，這是您需要的馬匹。”一個小兵牽著兩匹馬朝姬瑤兩人走來。

衛棠看著這兩匹馬，有些欲言又止。

姬瑤很是滿意，“好，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小兵行了一禮，把馬匹帶到，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