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鄭悠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氣。
“班花走了唉。”鄭悠回頭，剛剛站在那里的人沒有了。
窗外只剩打鬧的學生。
江匿又翻了一頁，默念著政治題。
鄭悠見江匿不理他，也不多說話，翻開政治書背題目。
——
逐漸步入夏季，也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試時間定在五月中旬。
單詞一個個背，題目一道道寫。
周二晚自習老師把考試分考場的單子貼在墻上。
“你倆都在一個考場唉。”喬曦回頭，沖一起研究題目兩人喊一嗓子。
南枝手一抖，筆在江匿卷子上畫了一道。
“對不起……”南枝眨了兩下眼，小聲道歉。
江匿垂眼，把視線落到南枝睫毛上。
撲閃撲閃的，微微顫抖。
“沒事。”
“我跟你倆說話呢。”喬曦蹦蹦跳跳跑過來。
南枝抬頭：“什么？”
“你和江匿在一個考場。”
喬曦說完，南枝反射性去看江匿。
江匿也在看她，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移開視線。
晚自習下課，南枝收拾東西去車棚騎車準備回家。
還沒出校門就被顧笑堵住，隨后去了通告板后門。
學校的教學樓頂的燈被通告板擋住，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人的臉型。
“南枝，聽說你在一考場。”女孩聲音清脆，帶著絲絲不情愿。
“有事？”南枝拽著書包帶子，偏頭打了個哈欠。
顧笑微皺眉頭，舔不下臉來求人：“我和我姐妹都在一考場，到時候讓你給我們抄抄。”
南枝斜眼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找錯人了吧？”
“沒有，就是你。”顧笑跺跺腳，穿著短褲有蚊子咬人。
“你拿電寶砸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這一天？”南枝冷呵，這人真逗
“我現在道歉還不行嗎？你到時候給我們遞個紙條就行了。”
南枝雙臂環胸，藏在黑暗里的雙眼里滿是嘲諷。
“那次是我不對。你給我們抄抄吧。”
“南枝……”
耳邊絮絮叨叨，南枝嫌煩撂下一句：“不可能。”
顧笑話鋒一止，臉上的哀求僵硬，直接冷下來：“你以為我想抄你的嗎？不就是拿個全校第五嗎，有什么嘚瑟的。”
南枝挑了一下眉梢，要笑不笑：“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轉身厲害，自動忽視顧笑的叫喊。
顧笑跺跺腳，一咬牙喊出來“我給你錢。”
南枝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她的身影：“你看我缺錢嗎？”
顧笑抿唇：“我可以翻倍。”
南枝冷笑一聲，轉身進了車棚。
聊幾句話的時間，車棚里的車只剩幾輛。
南枝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里，坐上去擰著右手手把，騎車離開。
顧笑黑著臉，轉身離開。
要不是她再朋友面前吹噓，說自己和南枝關系很好也不至于現在舔著臉求人。
顧笑回去的時候，看見班門口鄭悠跟嚴益幾個人勾肩搭的，臉上笑的特別燦爛。
顧笑皺眉，幾個人還一直說說說，煩死人。
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回班。
前腳進班門口就想到一個人。
江匿。
“笑笑。你找到南枝了嗎？她怎么說？”顧笑前排的女孩錢蕓見她回來，笑嘻嘻的問。
顧笑皺眉：“人家不愿意，成績好看不上咱了。”
趙唯唯坐在她旁邊，聽到這話后抬眼看了她一眼，翻個白眼也沒多說話。
顧笑對趙唯唯笑了一下，眼里帶著警告。
趙唯唯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怎么辦啊？我這次考不到年紀前二十會被我媽罵的。”錢蕓皺眉，一臉苦惱。
“那你怎么進的一考場？”
錢蕓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我抄的，翻的書。”
考場約往前，監考老師越嚴格。
“那你完了。”顧笑皺著鼻子，又笑呵呵的說“我上次考試抄手機，一不小心抄多了。。”
“你怎么還笑啊。你爸媽不說你嗎？”錢蕓不解的看著她。
“不說啊，我媽都不問我。我都一年沒看見我爸了。”顧笑咧出一個大大的笑，絲毫不在意。
錢蕓眼神復雜。
“我們考試怎么辦？”
“我又想到一個人。”錢蕓問。
“誰啊？”
“江匿，南枝的朋友。我還跟他說過話。”
第二節是自習課。
顧笑放學拿著手機沖出去，去三班找江匿。
人群涌動，顧笑踮著腳尖在人群掃視一圈，找到江匿后沖他擺手：“江匿，江匿，江匿。”
鄭悠聞聲看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江匿“顧笑喊你呢。”
“顧笑？”江匿頓了一下，順著鄭悠的視線去看遠處不聽擺手的女孩。
兩人從人群里擠出來。
顧笑嘿嘿的笑：“江匿，我找你有點事。”
“什么事？”
顧笑歪了一下腦袋：“鄭悠你先走吧，我找江匿的。”
鄭悠挑眉，聳著肩膀走開。
顧笑帶著江匿往人少的地方走，江匿雙臂環胸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有事你說，別搞的跟私會一樣。”
“就是我們不是在一個考場嘛，到時候你給我們抄抄啊，我理你不遠的。”顧笑伸手去扯江匿的衣服。
江匿看著她的爪子，聲音淡淡的：“松開。”
顧笑臉上僵，撒嬌失敗：“哎呀，你給我們抄抄。”
江匿挑眉，嘲諷她：“我以為你挺厲害的，原來是個紙老虎。只能唬人屁大點實力都沒有。”
“？？？……什么意思？”顧笑沒聽懂。
“沒什么意思。”
“唉？別走啊，被抓到我會說是我要抄的，跟你沒關系。”見江匿要走，顧笑反射性伸手去拉他手臂。
江匿躲了一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
南枝當時帶著傷腿跟他們一起打球的時候，江匿就想找顧笑了。
可惜一直沒有理由。
這次送上門來，他懟了幾句，礙于他和南枝只是朋友關系，沒有多說。
……
顧笑皺眉，握緊手機黑著臉離開。
一個個什么德行。
讓抄幾題能死這么著？
——
江匿回去后，鄭悠一直追問她“啥事？是不是告白？”
“考試讓我給她遞答案。”
鄭悠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這人不要臉嗎？
跟南姐勢不兩立的樣子，現在舔著臉來找你。她是不知道你和南姐玩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