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哭了一會兒，躺在沙發上睡過去。
南枝去洗手間把臉洗了，去她房間找了個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后在廚房煮了粥。
翻箱倒柜找到一堆巧克力和泡面，南枝揉揉額角，小聲嘟囔“寫小說畫漫畫的都喜歡吃這些垃圾食品。”
她手下帶的幾個全職就是這樣，跟她聊天會聊哪種泡面好吃，哪種泡面清淡。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幾聲，南枝掏出來是江男神發的兩條信息。
江男神：中午吃牛排嗎？
江男神：你幾點下班。
南枝蹲在冰箱旁邊，組織了一下語言，給她發過去一段語音“我在喬曦家，就是咱高中一個班的那個喬曦。她出了些事。我中午可能不能陪你了，抱歉啊。”
那邊很快回復：好，有事找我。
南南：嗯嗯。
南枝嘆口氣，有點失望，和男朋友的第一頓約會飯就這樣沒了。
喬曦家里沒什么，南枝找張紙在上面寫了：我去買東西，鍋里煮了粥，醒了喝些。
紙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南枝拿著手機去桉郊區旁邊的超市。
外面太陽火辣辣的，南枝找著陰涼地走。
桉郊區什么都好，就是狗屎多。
這邊流浪狗流浪貓挺多的，經常有人喂，導致這片地區路上都是狗屎。
環衛工人這邊清掃那邊就有，就是故意的。
喬曦還跟她說過“出門踩狗屎趕緊回去，不然得倒霉。”
南枝還笑她“你家那邊狗屎那么多，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能出門”
出神的幾秒鐘，南枝覺得腳下膩膩的……低頭看了下。
“我艸，狗屎。”嘔，真惡心。
南枝找了片土地，把狗屎弄掉。
南枝嫌棄的看了一眼，快步走開。
南枝剛到超市就知道喬曦說的那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站在蔬菜區挑選蔬菜，抬眼就看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南枝覺得自己還不如踩到狗屎呢。
那個渣男。
本想著轉頭離開，沒想到他轉頭看見她了“唉？南南……”
南枝腳步沒停，去零食區拿薯片。
宋燼跟在她身后拉住她“南南，好久不見。”
南枝挑著眼角，呵呵冷笑“您哪位？”
“宋燼，不記得了？”宋燼眼角帶著笑意彎著，伸手想去揉南枝頭發。
南枝偏頭躲過“滾。”
“那么兇的啊？跟小野貓一樣。”宋燼收了手，毫不在意她的態度。
跟哄生氣的女朋友一樣。
“野貓？嗤，你媽死了？”南枝往后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唉？怎么能這樣說話？”宋燼搖搖頭，不認同她的話。
南枝翻個白眼，推著購物車拿了自己和喬曦喜歡的零食。
宋燼一直跟在身后，輕聲詢問她最近的日子。
南枝裝作沒看見沒聽見逛了整個超市，到收銀臺指著面前一堆東西跟他說“別BB，付錢。”
宋燼愣了一下，笑著把卡遞過去。
東西裝了兩大包，南枝一手一個拎出去，步子夸的很大。
宋燼拎著幾瓶飲料跟在她身后“南南，怎么那么冷淡啊？”
南枝回頭瞪她一眼“你有病吧，能別跟著我嗎？”
“嗯？”
南枝眼睛一紅“你TM管管你妹妹，腦子進屎了把賤成這樣。”
宋燼眨眨眼沒有反應過來她說什么“怎么了？”
南枝帶著哭腔道“你妹妹把喬曦逼成抑郁癥，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成抑郁癥啊？你們兄妹倆怎么就陰魂不散啊？”
宋燼止住腳步，詫異的看著她的背影。
抑郁癥？
手機翻出“蔣琪”這個聯系人，撥過去。
幾聲盲音是個清脆的女聲“哥？”
“喬曦抑郁癥怎么回事？你又做什么了？”
“……她抑郁癥關我什么事？我不就整了她一下嗎？”那邊女聲靜了一下，有些慌亂。
“蔣琪，我跟你說你再作死蔣家就護不住你了。”宋燼看著四周沒人壓低聲音“你別忘了鄭悠怎么死的，這事一旦暴出來，你就完了。”
“我……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宋燼掛了電話，心里一股子火氣。
這一個個什么事都……
——
【高一上學期期末考后有一場籃球賽，放到期末考試后。
南枝跟鄭悠幾人報名了，聽鄭悠說江匿要去參加考試，南枝感慨“這就是學霸。”
兩人坐在操場的椅子上，看著一群男生揮灑熱汗。
鄭悠戳戳南枝的肩膀“南姐，你和宋燼咋樣？”
南枝聳肩“就那樣啊，就是最近有些乖……說不上來啥滋味。”
鄭悠抿唇，小聲說“南姐，我跟你說他是渣男，你別被騙了。”
“兄弟，你不能壞我名聲啊？”宋燼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唇角帶笑拍在鄭悠肩膀上。
鄭悠尬笑“啊哈哈哈。”
南枝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來一個位子“誰說你呢？我們說江匿有個兄弟是渣男。”
鄭悠順著臺階下來“嗯，我們一兄弟。”
宋燼笑了一下，也不揭穿“期末考試有信心嗎？”
南枝晃晃腿“有啊，我這次能進班里前五，到時候你要請我喝奶茶。”
宋燼點頭揉揉南枝的腦袋“好啊，包你一個星期的奶茶。”
“嘻，就這樣說定了。”南枝靠在他肩膀上，笑的跟個偷腥的狐貍一樣。
鄭悠抿唇，欲言又止。
這個渣男把他南姐禍害了。
操場上打球的嚴益沖這邊揮手“南姐，阿悠你們來。”
南枝摸了一下腦袋上的丸子頭，跟鄭悠一起過去。
嚴益抹了一把汗坐在宋燼旁邊“來找南姐啊？”
宋燼斜眼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陳述喘著粗氣，慢悠悠的過來看著宋燼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就這樣走了？不等南姐啊？”
“好像連瓶水都沒給南姐買……”嚴益嘀咕一聲，把自己的水擰開一咕嚕喝完。
“我沒了，一起去小賣部？”陳述搖搖自己空瓶子，拿衛生紙擦掉汗。
“行。”嚴益把空瓶子扔到一邊，沖操場上喊了一嗓子“你們要水嗎？我和阿述去小賣部。”
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紛紛喊回去。
南枝看了一眼剛剛宋燼坐過的地方，此時空蕩蕩的。
南枝心里一陣酸澀，就是一瓶水嘛……怎么那么難受……
“南姐要嗎？”鄭悠扭頭問她。
“要啊。”南枝笑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