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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那心海之城

0192大結局一

輪船里,季洛發現風櫻頭部下面壓著一個黑色的圓形物體,這時才緩緩聽見譚稷的呼喚聲,然而黎葉的恐怖笑聲顯得邪惡,在耳邊嗡嗡想起。

砰——

一聲巨響,整個輪船爆炸了,炙熱的火光一束沖天,譚稷似遲暮的雙眼愣住了。

“這是你的詭計!”黑色幽靈轉眼怒指黎葉,只見他敞開心扉的大笑融入了火光中越發的肆無忌憚。

“咳咳……”譚稷一聲猛烈的咳嗽,鮮血噴濺,整張臉白的如張紙一樣,最終暈厥過去。

這時候,黑色幽靈以與黎葉白刃相接,從這地方一路打到巖石最高處,緊接著越過地獄般的熔巖處。

黎葉想將她逼近熔巖里,突然間黑色幽靈如一只黑色巨鷹掀起一陣狂風,只聽噼里啪啦的幾聲響,黎葉墜落地面,手里的刀也一時握不得,身子顫動,熱汗騰騰。

“哈哈哈——”黑色幽靈仰天大笑,正在這時,以爆炸的輪船處霎時間金光燦燦,突然間,飛出一群金色的鳥兒!

欲奄奄一息的譚稷被那金色的光芒所照射醒來,黎葉對此意外不已。季洛正毫發無損從支離破碎中走了出來,懷里的迪鼠卻已經失去了生命。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哈哈哈——”黎葉凝視間,眼里似有悲憤似有無可奈何之意,轉眼沉默與黑色幽靈飛身斗起來。

血匙閃爍著光芒,季洛飛奔譚稷的身邊將他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傷心欲絕之容顫抖不已,只恨命運多舛,時光總棄之。

譚稷卻一副平和的神色,生死早已看透,自己曾錯過很多。從前對于季洛是怎樣的情,自己也不能清楚的告訴自己,無奈牽絆,可現在很明白,她是唯一的真愛。

“我帶你離開這里,你不要睡,你要看著我,我帶你走。”淚流不止的季洛試圖要將他背起,譚稷伸手握住她的手,緩緩道:“季洛不用了,天早已經變色了……看來,我真的要先走了。”

季洛連連搖頭,落淚不止,望著死去的迪鼠和奄奄一息的心愛之人,恐懼和絕望將要徹底掐滅了心靈的堅強之火。

“潭稷!我愛你……真的好愛你,請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季洛的眼淚不斷流淌,心碎的疼,仿若死去的呼喚。

潭稷笑著落淚了:“別傷心,血匙將會帶你遠離,季洛在我,在我心里……”譚稷用盡最后一口氣,雙眼低垂下去,再無只言片語。

那二人打的火熱,黎葉幾乎瘋狂,右胳膊以被黑色幽靈魔法神箭一箭射穿,可是他似乎毫無痛覺反而冷笑相對,追著她砍伐。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請你不要睡,譚稷你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我會害怕,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沙啞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呼喚著譚稷,多么希望他能夠好起來,帶自己離開這里去往天涯海角,不管任何地方,只愿相伴相隨。

匆相聚,莫生情,兩兩相望春落盡,心沉吟,百里來尋覓,當年情深處原是相思獨自錯,醉酒當歌,視楓林殘憶,飄飄渺渺最是風雨一場。

“譚稷!譚稷……”季洛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與醉人般的笑容,守護是雙真誠的雙眸,無時無刻總想知曉。

譚稷最終沉睡在她的身旁,也許,他已是個疲憊的人。

那年里,少時的稚氣正濃、心更迷茫,好似踏入火與霜,一眨眼物是人非空斷腸,縱使知明了,卻怕一人一行,誰能長嘆唯有自己。

季洛悲傷之下拿起長笛,然而它卻無故斷成了兩節,落入地面,清脆的聲音仿佛割斷命脈,她知道譚稷真的走了……

呼呼呼——

沒一會兒,斷裂的長笛內發出聲音好似極速的風聲。影蜂紛紛飛出一股腦的沖向了天空,直射而下飛到譚稷的身旁盤旋多時。

抽泣哭泣的季洛,無法去看清眼前的情景。影蜂雖蟲,亦是千金難得,望著天邊多覺得孤獨,寂寞的冷寒,此刻的失去對于自己意味著生命消失,希望沉落。

這時候,金色鳥兒飛了,回來飛到炸毀的輪船處嘰嘰喳喳的啄著什么,沒一會兒那地面突然間就崩裂了。

黑色幽靈已甩掉黎葉飛奔過去,頓時眼里恐而生懼,緊接著欲望繚繞直達心窩,隱約的感覺到東西就在下面。

“看來……那便是財寶的真正地方了,譚稷哥哥……”季洛趴在他的身體上嚶嚶哭泣,自己早已愛上譚稷,但是也知道他卻不能去愛自己,一開始在自己的身邊是為了保護與守候,因他情緣自己的母親,因而愛屋及烏啊。

影蜂發出輕而緩慢的嗡嗡聲音,好似在哭泣,更仿佛是在呼喚自己的主人快點兒醒過來。

季洛的腦海不斷的回憶自己與譚稷生死與共的曾經,不是自己多笨只是總在逃避,經歷磨難后哪里會不懂在茫茫迷茫中,他冰涼的心中有了自己的存在。

這一邊。

“姑姑!你不敢下去嗎?朝思暮想的東西就在這里了!”黎葉仰天大笑,一身狼狽不堪。

只見黑色幽靈對其白眼,一聲不坑,竟稍稍退后了一兩步,眼下那是死亡也是欲望。被炸毀的輪船處已經出現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圓形,金色鳥兒已經飛的不見蹤影,只留天邊夕陽一抹紅霞。

“血匙啊……不知你是福還是禍?是靈者還是無能者,是結束還是開始……”季洛依偎在譚稷的身旁,夕陽紅映入她的眼簾,格外孤寒。

“姑姑!去呀!快去吧!”黎葉大笑不斷。似如癡如醉,然而伴隨著黎葉一聲又一聲的瘋笑,激蕩著黑色幽靈的心靈,她大罵黎葉此刻與瘋子無疑。

再說,那凹凸不平之處,炙熱炎炎,里面最深處是黑暗的深淵,深不見底。

“黎葉!你這死小子!那東西到底在哪里?”黑色幽靈抬眼怒問。

黎葉停止笑意,肅穆至極,伸手指向深淵口:“姑姑,您明知故問吶!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里面,就怕你不敢下去!”

話音剛落,她聽見強悍的風速聲,剛回頭,影蜂襲來,氣勢洶洶如虎狼之勢,正中她臉龐處,黑紗秒毀,被其吞噬,影蜂再一次攻擊而上。黑色幽靈猛烈反擊,忽然感受到這群蜂異常的變化,竟生出死亡意圖,抬眼間,她才明白譚稷以死,故而瘋狂。

黎葉走到季洛的身旁,沉默一會兒,對她說道:“別讓自己淚干心衰,你難道不想看看她是誰?”

季洛以無心去理會他的話,眼前只有譚稷的逝去,一點一點剝削著對希望的寄托。

見季洛低眉不語,黎葉又說道:“相信……譚稷早就告訴過你,黑色幽靈的來歷吧。”

季洛淚以干,無神的雙眸如行尸走肉失去了靈魂,長嘆一聲,緩緩道:“你已經做到了,你們都稱心如意了,看來也都是會葬生于此,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心海之城才是死亡境地啊。”

黎葉沒有笑意,沒有否認自己的行為多么冷酷,眼中深意濃重,說起黑色幽靈從來就知道季洛才是心海之城的牽引人,所以一切的多災多難,皆是她一手造成。

季洛忽然抬眼相視,語氣清淺而透發一股厲氣,反問道:“表哥哥,你呢?你又有多少善意!多少惡意!”

黎葉聽之為感絲絲冷笑,說起周大龍逮季洛前往心海之城,想利用血匙啟動心海之城的封門,雖是死了,難道不可恨嗎?

季洛苦笑劃過嘴邊,從來人算不如天算,誰也不比誰干凈罷了。

“嗖嗖嗖——”

只聽暗器的聲音沖越過來,黎葉翻身,五指相截住扔到地上。

黑色幽靈也沖了過來,身后的影蜂窮追不舍。

季洛轉眼吃驚呆愣,思緒飛越,突來的幾聲海浪翻騰,驚擾了迷茫的腦海,她緩緩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緊盯著黑色幽靈。

黎葉陰暗起來,譏諷道:“姑姑,你難道連這群蜂,都收拾不了嗎?”

“死小子!你少廢話。”黑色幽靈逐漸吃力,對比剛才明顯失去氣力,可怒氣卻絲毫未減。

半晌,季洛忽然喊道:“影蜂!離去!”

沒一會兒功夫,影蜂紛紛排列整齊飛到了譚稷的身邊相守。

此時,黑色幽靈在沒有面紗的情況下顯得美麗動人,尋不見陰冷可怕的氣質,面對季洛已深邃而呆滯的眼神,似乎是不以為意。

一旁的黎葉陰笑蔓延嘴臉,他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季洛安放好譚稷,然后站起身來走近幾步,輕問道:“你是,我的生母……黎之晴?”

黑色幽靈凝視于她的雙眼,隨而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是。”

季洛搖搖頭,激動道:“我見過……不!是照片,第一次是在母親的房間里。”

黑色幽靈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很奇怪,那照片怎么突然不見?我告訴你,那是我拿走的!”

“是你拿走了?為什么?”季洛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做,要知道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有生母的存在。

“因為,我想看你哭!”黑色幽靈突然間瞪起兇狠的眼。

季洛震驚,頓時啞然。

事已至此,黑色幽靈一口深怨的氣咽了下去,竟道出楊老太的死則是自己殺之。

季洛連喘三口氣還悶的作痛,不理解為什么她要害死一個幾乎瞎眼的老人呢?

黎葉這會兒卻輕蔑的笑了,對季洛笑道:“季洛,你應該問問自己,是不是間接造成楊老太死亡的開始?”

黑色幽靈大笑,笑中涌滿了罪孽的痛快。

季洛怔了會兒,回想起那天楊老太確實有點兒奇怪,她有話要說,可是自己當時并沒有多在意,如今多么后悔。

黑色幽靈直接了當道:“因為有一夜,她看見了一個可怕的秘密,所以我殺了她。”

“秘密?你……你的秘密?”季洛蹙緊眉頭,臉色黯然,清晰感它古的在鉆她的心靈深處。

黑色幽靈伸手撫摸臉頰,猛得一把從耳根扯過。

季洛驚呆了!失去動力的眼眸卻硬是擠滿了淚。

“可笑啊!我是該喚您姑姑呢?還是龐姨?”黎葉陰陽怪氣的聲音徹底掀翻了氣氛。

季洛雙手抱起脹痛的頭,幾近瘋狂!撕心裂肺的咆哮著哭聲,內心所有的怨與恨,痛與淚,情與愛在亂竄著。

黎葉洋洋得意的面容,邪惡叢生,大笑不已:“龐若!你輸了!徹底的輸!你的報復終是一文不值,你只不過如小丑一樣,消逝了你自己而已!”

黑色幽靈在心中忽然一頓暗罵自己的太愚蠢,黎葉的確多么想看見這一幕,可是自己的仇恨卻被輕浮了,憤然道:“我沒輸!黎家的人已經快絕了,你只不過就一人,茍延殘喘!”

“你難道不是么!”黎葉死死盯住她的眼,不給她眨眼的機會。

黑色幽靈陰沉不語,黎葉大笑訴說自己就是為了任務,完成爺爺的遺愿,找回兩塊血匙開啟心海之城的門,再永遠的毀掉它,就算自己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季洛渾身顫抖,對著黑色幽靈質問,此刻的聲音咆哮如雷:“你到底是誰!是誰啊——”

“我是,黎之雪。”黑色幽靈這一刻非常的靜,望了一眼死去的譚稷,竟閃過一股傷感。

季洛恍然大悟,呆愣的眼眸沒有了生機,想起當時自己意外發現馮阿婆的全家福,和那一枚金手鐲,原來,晴與雪,便是馮阿婆所生之女,孿生姐妹。

黑色幽靈說起當年之事,在六歲生了病,還無意中知曉心海之城的存在。結果被父親黎老爺硬生生毀容扔去荒山,自生自滅后來被賣藝夫婦發現所撫養,改名譚絕。

季洛道:“所以,你心里一直在恨,恨成了魔,發誓要讓黎家所有人都痛苦?”

“你說對了一半!”她怒氣上升,最重要的是要讓黎之晴的后代步入自己的后塵,因黎之晴所生也是雙胞胎女孩。

季洛眼淚朦朧:“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難道,不是無辜的嗎?”

黑色幽靈冷起臉:“你無辜嗎?你和她一樣幸運,毫發無傷。”

黎葉道:“所以你的游戲,黎家的人都該死?”

那年的季洛,卻不知這是個陰謀。

難以置信,內心深處透不過氣,回想自己為什么找不到自己思念的母親龐若,原來都是一場笑話。這個可怕的女人讓所有人震驚,然而季洛自己卻只能嚎啕大哭,不明白龐若既然把自己養大為什么要這樣來傷害,難道絲毫沒有親情可念?

她繼續道:“龐若的確是你的干姑姑,我殺了她,取而代之生活在你的身邊,這便是楊老太的意外發現。”

“你為什么要這樣?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季洛淚聲俱下,對著她嘔吼,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怨與恨咆哮出來。

黑色幽靈冷漠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好嗎?要知道我留下了你,并且親自撫養,你應該知足!然而你的姐姐柳裴,雖然被人撿回去,可是她不會再擁有與你一模一樣的容顏,你知道嗎?你該感到幸運而不是悲憤。”

季洛哭泣著,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是你毀了她的容,是更為殘忍,我無法相信,我深愛的您,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黑色幽靈突發暴怒:“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黎之晴所生,我恨透了黎家所有人,包括你在內!”

季洛顫抖的嘴角,實在吐露不出一個字來,只有哭泣仿佛才能洗涮內心的情緒。

“看來,爺爺當年的舉動是對的,你該死!”黎葉兇悍的眼布滿殺氣,黑色幽靈怒不可遏最后悔就是當年沒有對黎葉痛下殺手。

她笑聲似哭得意忘形,唯這顆心不知不覺變了程度:“我是該死的人,你們又何嘗不是魔鬼呢?”

黎葉道:“因為你的恨,死了這么多人,多么可笑,你應該笑。”

季洛抹去眼淚,詢問自己父母之死?黑色幽靈竟欣然發笑,如實相告,當知道自己親娘黎之晴和父親季均洛葬生火海,都是這個將自己養大疼愛自己,愛護自己的女人龐若時。季洛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顫抖,心靈幾乎奔潰,她指著龐若撕心裂肺的咆哮道:“我恨你!我會恨你的,我恨你啊……”

這一刻,面對季洛哭與恨,那一雙靈動的眼如陷入深淵又像嗜血的狼。黑色幽靈竟失去了冷酷,臉上閃現讓人看不透的笑,可是這種笑仿佛是心里在哭,卻又不在哭,暗問這是抓心的疼嗎?

金色的鳥兒返回,盤旋空中,似乎聞進了死亡的氣息。

她按住心口,感覺到了抽筋的痛,痛的似乎血液亂竄,眼里的季洛是多么清晰。這個美麗靈動的姑娘可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那十幾年的生活和十幾年的親情,在這一刻算是消失的痛快啊。

季洛的心里還是渴望她能夠回來,認知自己的錯誤她問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我被嚇哭被疑惑困擾被追殺,你難道,真的很開心嗎?”

“她當然開心,她痛快!”黎葉越發憤怒,當年自己的母親抱黎櫻出去玩后失蹤了,原來是黎老爺故意說的,目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黎葉的母親以經感染了朱麗絲的病,而黎櫻確實是被人偷偷抱走的。

“是你他無情!”黑色幽靈氣的顫抖,說起黎葉的奶奶朱麗斯為黎老爺的第二任老婆,婚前有病,黎老爺不知情,在生下黎葉父親幾個月后,黎老爺知道了,當時發過一次病,那一次打傷了人家里賠了不少錢。

她后來也時常發病,但是不再打人,只是像個木頭不說話也不會笑,據說她這個病很特殊,不發病還好,一發病嚴重的會咬死人,黎葉的母親是第一個被咬的人。

在黎櫻出生后的幾年,朱麗絲又開始發病了,黎葉的母親被咬傷,黎老爺痛下殺手殺了她。但在臨死前,她疼的抽搐咬了黎葉母親的手指因而她們二人一同被丟棄在了黑暗的地下室。黎葉的母親漸漸成了不識人的貓牙女人。

“你胡說!”黎葉怒斥,飛身過來就打,黑色幽靈冷酷相對,雙臂揮舞,一道赤色席卷,如電射而來,黎葉變驚魂,一連迅速翻身逃脫。

季洛沉浸在深痛中,天空的金色鳥兒漫游颯颯,那二人好一番激戰,從巖石打到海邊,從海邊追打到熔巖處,差點兒雙雙燒死。

“今日,你必死在這里!”黎葉已經瘋了,暗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我先取你命!”黑色幽靈毫不示弱,魔法一出,左右橫刀相向,迅速揮砍,沒一會兒功夫黎葉的身上被割破幾十道口子。黑色幽靈大笑,黎葉趁機撲過來直撞刀口,刀子正從他的肩膀穿過,黑色幽靈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撞推向那凹凸不平的圓形中墜落。

“啊——”隨著她消失的聲音,黎葉得意忘形。季洛匆匆跑了過去趴在邊上,不禁呼喚起來:“媽媽——”

黎葉緊皺眉頭,抬手欲要推她下去,霎時間,黑色幽靈居然爬了上來一掌打倒季洛至一米外,另一只手已經牢牢的抓住了黎葉的腿猛地拽動,他倒在地上使勁兒掙扎往上爬,黑色幽靈陰笑著,死死不松手將他往下拖。

“我……我拉你上來!”季洛跑了過去卻被黑色幽靈一聲喝斥讓她退后。季洛低眉觸動心扉,她卻模糊了雙眼,深深地嘆了氣:“洛洛,我對不起你,我的恨與我的愛,再沒有了,離開心海之城,你好好活下去吧……”

季洛心酸的疼,嘴唇顫抖。

“放開我!”黎葉蹬腿去踹她。

黑色幽靈望著季洛,竟終于落淚,使盡最后的力氣拖下黎葉與自己一起墜入黑色深淵。

季洛站在原地,抬起擦破的手心嚶嚶哭泣,黑色幽靈的幡然醒悟,使得她更加傷痛……

天空喚起金色鳥兒的笑聲,季洛急忙跑去譚稷的身邊。

金色鳥兒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起涌入熔巖之中,頓時,天地混色,大地震動,狂風肆起。

季洛巡視四周只有自己,她握住血匙,低喃道:“血匙!若你有靈,請帶我們離開這里,去向遠遠的!”她將血匙取下戴在了譚稷的胸前,把迪鼠抱在懷里,這時晃動的地面越來越強烈。

季洛緊張不安,血匙沾滿了她的鮮血,譚稷的眉間隱約觸動……

一瞬間,血匙爆發火焰,光芒萬丈席卷了周圍,風與海浪搏斗而起,為這心海之城響起歸去的聲音。

珠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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