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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那心海之城

035那是誰

這個世界從來人性本善,那是最初。

漸漸的,物是人非只需短短幾年,甚至幾月,但是回到原點是比烏龜還要緩慢。

心地善良往往心直口快,樸實一詞是少有人掛名。

真正的善良是不需要掩飾,而需要掩飾只不過心存心機。

周冉阿婆家中。

村里人都管周冉的外婆叫馮阿婆,他丈夫姓馮很早已經去世,她為人樸實善良,性情溫和,是位和藹可親的老婆婆,她已經將近八十歲了,身子骨依然健朗。

家里是座大平房,地上沒有地板,而是干厚厚的泥土地面,屋前有棵特別粗壯的桂花樹,到了桂花開放的季節樹上會爬滿滿的金桂花,它們透著陽光金燦燦的,香氣宜人。

大伙兒進屋后,屋內空無一人,這屋內的裝飾雖然簡陋但是特別的寬敞干凈的,屋里很清涼像進入了避暑圣地,特別舒適。

“阿婆不在屋里啊。”小葡萄撓了撓頭。

周冉招呼大家休息:“可能到地里去了吧,來,大家坐下休息會兒吧。”

成放靠在竹椅上瞇眼享受這一刻的舒暢,搖晃著發麻的雙腳快要沉睡。

大家這才剛坐下一會兒,那后門被推開了,一位身穿粗衣麻布,頭發許些花白的老婆婆提著一籃子水果走了進來,她就是周冉的阿婆,看她的背有些駝,不過她走路的精氣神兒還是挺硬朗的。

“阿婆好!”周冉和小葡萄不約而同歡喜的跑過去,接過她阿婆手中的菜籃子。

“呀!冉冉吶,你啥時候來的啊?”阿婆面露很慈祥的笑容,一把握住周冉的手,開心的不得了。

“剛來不久。”周冉回答,忙問及自己的媽媽有沒有來這兒。

馮阿婆沒來的及回答周冉,看見一旁的季洛欣然的摸起她的頭發是說很久不見季洛,她長的可真是美麗,快認不出來了。

“阿婆您快坐下。”季洛對她微笑,給她拿來凳子,馮阿婆望著季洛靈動的眼眸遲滯好一會兒,仿佛想起了誰,既而模糊的好像又看見了誰。

周冉疑問馮阿婆怎么了?

馮阿婆緩過神兒笑了笑來對周冉詢問她母親還好嗎?

話音剛落,屋內變的一下子很靜很靜,大伙都神色不定的望著周冉,而她壓低不好的情緒,露出平淡的神色。

馮阿婆問:“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告訴阿婆呢?”

“嗯,沒有啊,她挺好。”周冉心里的不知所措在鉆來鉆去,心里黯然看來媽媽并沒有來溝村,望著眼前這蒼老的阿婆,她實在不忍心讓她擔憂一點兒事情,她只能說母親很好,忙碌的都沒有時間過來看望她老人家。

“那就好啊。”馮阿婆摸著她的頭發,心里是十分惦記周冉的母親她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也是怪想念的,聽周冉這么說馮阿婆也就放心了,當說到周冉的父親時,周冉控制不住的面露一些憂傷來卻被馮阿婆看破。

馮阿婆又問:“你爸怎么了?”

季洛趕緊微笑告訴阿婆,周冉她是想他父親,因為他父親出差去了,她是有段時間沒看見他了。

馮阿婆明白的點點頭,幾人偷偷的緩了口氣,周冉覺得季洛說的對,也覺得父母的事兒暫時還是不要讓阿婆知道的好,她這么大年紀肯定受不了這種打擊的。

“這兩個小伙子是?”阿婆問道。

周冉訴說成放他們自己的朋友陪回來一起來的。

阿婆微笑的點點頭,讓黎葉和成放都不要拘束,來這里就是自己家里,要吃什么用什么就去拿,只要這里有的盡管說千萬不要客氣,也難得她的家里能來外邊朋友。

“阿婆好!”

“阿婆好!”成放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黎葉靠一起。

“好,都好!”阿婆笑了也是很久沒有看到城市里的少年了,望著年少的他們,馮阿婆快要陳舊的腦海想起她自己年輕時候的種種經歷,有曾經風雨同舟的情感往事,也有那傷情深痛的坎,兜兜轉轉,感悟千萬,最后還是來了這與世隔絕的溝村里,一晃時間真是飛快啊,她不知道那一年,那兩個娃娃是否還安好……

“阿婆?阿婆?”季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婆沒事兒,小伙子啊你們把這里當自己家,都別跟阿婆客氣需要什么要說出來,這兒比不得繁華城市,但是該有的也都有。”馮阿婆欣喜的望著他們,今日的心情是非常的好。

“阿婆您真好太客氣了。”黎葉倒是感到不好意思了。

“阿婆您就放心吧,我成放適應能力那是絕對的從容,我一定把這里當自個兒的家,大家一起入鄉隨俗嘛,您老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是義不容辭。”成放說著一眼就瞧見了那籃中的水果有桃有橘有葡萄,還有紅紅的大蘋果,這把餓昏了的他饞的肚子咕咕直叫,上前就抓起一個蘋果咣當就咬了起來。

馮阿婆連忙道:“哎呀孩子,那果子還沒洗吶!”

“沒事兒,好甜吶,這里的果子真是好吃啊。”成放嘿嘿一臉傻笑,吧嗒個嘴直咬起。

大伙兒一陣樂的哈哈大笑,周冉覺得這家伙真是融合力可以啊。

“你們都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去。”馮阿婆連忙去了廚房。

“阿婆您慢點兒啊。”季洛說道:“我來幫您吧。”

阿婆連連擺手不用他們幫忙的自己身體還算硬朗,反而他們大老遠的過來都累了,應該休息會兒。

飯間,幾人狼吞虎咽掃光了香碰碰的飯菜,吃飽喝足過后成放嚷著要去馮阿婆家的果園瞧瞧,于是由小葡萄帶領大家前去果園,而周冉則留下來陪她阿婆洗碗刷鍋。

馮阿婆家的果園離屋后只有幾米遠,那是一個面積不算大的小果園,大部分種的是橘樹。

這橘樹長的特別高大還有一些花木,果樹上的果實長的碩大般的搖擺欲墜,果園周圍邊上還種滿了桂花樹。

成放隨手便摘來一個:“我發現這里的果子與外面的味道不一樣吶,特別清香。”

黎葉悠然自在起來,甚是覺得這里也真像個世外桃源,沒有車嚷喧嘩也沒有擁擠的人群,處處山林,湖水相依。

“嗯,真甜。”成放邊吃邊樂道:“嗨!你是不是都不想走了?”

黎葉笑言要走嘛是會有點留戀,這不走的話,像成放這樣饞嘴的貓還不得將這果園里的果子吃個光光。

“得!有這么夸張嘛,我成放還真成吵饞嘴貓了,誰讓這里的果子合我胃口。”他悠哉悠哉的斜靠在一棵蘋果樹上。

小葡萄瞇著眼張口就是那嬌滴滴的聲音:“哥哥,你幫我摘幾個最大的蘋果好不好呀?”

“行,沒問題。”成放拍拍胸脯,這一大一小,一個摘一個接配合的剛剛好。

季洛一個人莫不作聲兒的坐在果園角落邊。

黎葉走了過去詢問她在想什么?

季洛被黎葉的聲音驚的身子一抖,剛才飛越的思緒逃走了,她抬眼多看了他幾眼沒有說話。

黎葉坐在她的身旁泛出欣賞的眼光瞧著她,季洛不自然的摸了摸臉沖他來了個萌噠噠的鬼臉:“我的大哥,你的眼神看的我真是好別扭啊。”

他趕緊面無神色,切換自然間露出尷尬:“有,嘛?”

季洛點點頭緩緩說道:“今天叫我丫頭了,我好像好久沒有聽到你喊我丫頭了似的。”

他淺淺一笑:“一時興起,我還是喜歡喊你名字。”

季洛臉上沒有半點笑容,而他似乎看出她的不悅卻也猜不透她在想著什么。

前面那成放和小葡萄興致勃勃的忙個不停,季洛笑了笑喜歡聽小葡萄純真的笑聲,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在她的眼前略過抹盡了她此刻的笑容,想都沒想站起身來飛奔朝那身影追去。

“季洛!你去哪兒?”黎葉喊著并追了過去。

“這倆人這怎么了這是?”爬上樹上的成放一臉茫然,對他們喊道:“嘿!你倆干嘛去吶?”

小葡萄疑惑道:“成哥哥,季姐姐他們要去哪里啊?”

他爬了下來,放下籃子拉起小葡萄:“走,我們也跟著去瞧瞧吧。”

小葡萄點點頭。

季洛一路追蹤來到了一座很平的小山峰上,山上比較光禿,沒有什么樹木,但風卻是比較大,她四處張望沒看到那身影出現,后面的黎葉追了上來忙問:“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季洛微微點了點頭,卻有點兒的失望,那到底是誰?她緊鎖眉頭:“剛才我好像是看到一個身影!”

黎葉道:“身影?”

她點點頭,但是追到這兒就消失了。

黎葉問:“有沒有看清楚那身影?”

季洛表示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看身形覺得那人應該是個女人。

“女的?”黎葉忽然陷入沉思。

“怎么了?”季洛打破他的思緒。

黎葉微微鎖起眉頭,告訴季洛在來溝村的路上他發覺了異樣,好像有人是一直跟蹤他們到了溝村,他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有人跟蹤我們?”季洛聽得大驚,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不會有危險?不知道是什么人?希望不是害楊老太的那個惡人,她可不想連累了溝村的村民。

黎葉讓她別慌別擔心,現在還不知道跟蹤他們的是什么人?會有什么目的,覺得危險暫時不會來臨,他讓季洛還是先回去。

季洛想了想點點頭,突然她的腦海中閃現出阿雀的臉孔,她一把拉住黎葉,瞪大雙眼許些驚慌:“是阿雀。”

“是阿雀?你這么肯定?”黎葉問。

“我不敢肯定,可我總覺會是她吧。”她輕輕嘆了口氣,認為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論到天涯海角她還是會找到自己。

黎葉握住她的手讓她別怕,大伙兒都在溝村,還有自己,不會讓別人來傷害。

山下傳來成放和小葡萄的喊聲。

“我們走吧,別讓大家著急了。”季洛拉起被他握住的手,兩人走下山去。

周冉留下來和她的阿婆刷碗筷,池邊,一老一少有說有笑。

周冉看著眼前慈祥的阿婆樂得格外開心,她消失的那般親切感重新回來了,仔細瞧著阿婆白發蒼蒼背也彎了,粗糙的手背泛起了層層干裂的紋路。

她不免心酸的想哭泣,抹去不忍讓馮阿婆看見的眼淚。

馮阿婆也是個苦命的人,曾有過兩段悲劇的婚姻。

周冉曾經告訴過季洛關于馮阿婆的感情經歷,而童年沒有父親的她深能體會馮阿婆的遭遇。

馮阿婆的第一段婚姻很少有人知道,那時她不惜家人的反對跟隨了一個有錢的外地男人,好景不長,五年后便匆匆離婚了留下了兩個幼小的孩子給了前夫,當時孩子才五六歲而已。

后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的前夫和那兩個孩子,甚至沒有聽到過一絲他們的消息,她曾去找過那兩個孩子但是被人告知他的前夫早就已經搬家遠去,馮阿婆沒有打聽到他們的去向,她失去了希望,回去后大病一場,馮阿婆漸漸的對那兩個孩子的心也死了。

馮阿婆沒有說過為何要離婚她也不提起,有人猜疑是那個有錢男人有了別的女人才跟她離婚的。

馮阿婆大病一場后,漸漸的她變得沉默不語,時間長了她忘了她的傷痛也忘了前夫的恨。

不久的后來她遇到了她第二任丈夫也就是周冉的外公。

兩人婚后住進溝村很恩愛生下周冉她的母親,正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可惜天不遂人愿,周冉的外公在一次上山時被蛇給當場咬死了。

阿婆傷心了很久,沒有再嫁只是默默的一個人留在溝村帶大了孩子。

小池塘不遠處,一棵粗壯的榕樹下依靠著一個暗紅色衣服的女人她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子,一直靜靜地注視著馮阿婆,不知她會是怎樣的臉,一雙幽怨的眼睛似乎是不會眨動,烏黑的眼球里像是沉靜也像是泛起說不清的眼色。

一只百靈鳥兒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是一只懂人語明其人心思的紅色百靈鳥兒,她撫摸著鳥兒的羽毛,不一會兒鳥兒竟然會自動變色,羽毛成了黃色,它與這個女人是一樣的深沉且神秘。

百靈鳥兒朝前方輕輕的叫喚了一聲,這個女人伸出右手張開手心一枚金燦燦的小鐲子格外耀眼,沉睡的記憶在她的腦海成為了魔咒。

百靈鳥揮了一下翅膀,女人轉過身去輕輕的離開,一聲聲凄慘的童音在心里飄蕩,鋒利的刀子就是冷血的魔鬼,要劃進皮膚里是割心的流血……

“不要啊,我……我什么都沒看見……不要劃之雪的臉啊……”

珠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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