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人性而扭曲,欲望不可怕,可怕是忘乎所以,然而不可迷失最初的自己。
就在這個時侯,房間的門突然被利索得打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瞪著他們,兩人的交談忽略了奔向他們有力的腳步聲。
是她!季洛有點驚訝,想起那天在這房子里遇到的那個胖女人,眼前正是。
“好久不見,黎葉少爺。”胖女人陰笑著,陰陽怪調起來。
季洛注視到黎葉的神色變的憤怒與憎恨,有種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立刻給殺掐死的感覺。
“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看。”季洛望著她,他卻將季洛拉到他的身后去,讓她別靠近那個胖女人。
季洛問道:“這個女人,我來時見過一回,你也認識?”
“認識,當然認識。”黎葉回答,原來他不止認識還很了解胖女人。這個胖女人叫林姑,利欲熏心之人,從前是黎家的保姆,可她為了金錢為了利益,已經變成了不擇手段的惡魔。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眼色這么兇,這么難看。”她點點頭,明白道。
林姑愜意的倒是得意忘形,藐視的眼睛掃過黎葉,想著這人不為己,可是會天誅地滅的,難不成真以為她會在黎葉家干一輩子保姆不成,那是多可笑。
黎葉相信惡有惡報,勸林姑也別得意的太早,雖家道中落,可這其中細節也是拜她所賜吧。
季洛朝那林姑翻了個白眼,心里暗自覺得這個女人看著平凡,怎么能如此惡意妄為,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是做壞事就不會有好的下場。
林姑冷笑道:“我才不知道什么惡報,一年前,就知道你會回來找那把鑰匙,所以我一直就在這等著你,但沒想到你這小子也倒是很聰明,居然還混在精神病院這么長時間沒讓小阿雀察覺,居然還救了這個小丫頭。”
她口中的小阿雀是誰?季洛疑惑的望著林姑。
“你想怎樣?”黎葉質問。
林姑露出兇惡的眼神,讓黎葉把鑰匙交出來,還有季洛這個丫頭也歸自己。
季洛不明道:“你要我干什么?我是人不是寶物,也跟你沒啥過節吧。”
林姑冷笑不答,扭動著肥腰,對黎葉道:“老娘找了十幾年的東西居然還是讓你小子找到了,更可惡的是,居然還藏在譚先生心愛的畫像中!”此刻,林姑那個恨吶,季洛更加迷糊,林姑口中的譚先生又是什么人?
“我黎家的憑什么給你,你做夢!”黎葉惡心的掃過她的眼。
林姑憤怒道:“黎葉你不識好歹啊,小時候老娘還給你換過尿布呢,真是忘恩負義呢。”
黎葉憤怒了:“別不知羞恥,你是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
林姑可不耐煩,從后腰間拿出一把槍來指著二人,警告他們別亂動,她拿的可是把真槍。
季洛一驚,嚇的有點驚慌失緊貼黎葉身旁,思忖這胖林姑怎么還有槍,這怎么辦呢。
黎葉鎮定著:“別怕,有我在,我想,她現在還舍不得開槍。”
“你以為我不敢?惹極了,我見誰我都開。”林姑陰笑著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季洛不能淡定,望著保護著自己的黎葉,他的臉上倒是沒有半點的緊張不安。
季洛繃緊了神經,心中喃喃自語,幾天之中,難道自己要經歷幾次生死攸關么?不!老天爺啊我還不想死,若說自己勇敢,可面對林姑的槍口,還是緊張的不能正常呼吸。
此刻也只有三四米的距離,林姑停下腳步,突然間是暴跳如雷,眼睛瞪的老大,看模樣勢在必得:“我再說一遍!把鑰匙跟這個丫頭交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你不要開槍,有話好說。”季洛急忙穩住氣氛,不想林姑就此爆發惡行,她對林姑說道:“如果我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的!”林姑低沉不語,若真動手,恐怕想要的東西只能是自己的奢望了。
“呵呵……”林姑停下腳步,盯著季洛斜嘴發笑,她認為季洛這個小丫頭心里是害怕的,只要季洛能順從她的話,她就放過他們,絕對不會傷害她。
“你別妄想!”黎葉冷笑回應,讓季洛千萬不要相信林姑的話,這個人是沒有信譽的。
林姑氣呼呼的:“臭小子!你最好別逼老娘動怒,知道嘛,我對你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季洛的后背直冒汗,真是看不得林姑一臉橫肉,瞪白眼的兇殘面相,腦海里在迅速的想著能夠逃脫的急救辦法,她摸著口袋里的鐵塊鑰匙,不得不相信黎葉說的鑰匙事情是真的,這個林姑會為了這把鐵塊鑰匙要殺人吶!鐵塊鑰匙真的不尋常。
“可惡!我就第一槍先打死這個小丫頭,一……二!”林姑已經失去耐心,怒火騰燒,臉色異常的難看。
“你急什么!一個破鑰匙而已,我可以給你。”黎葉突然轉變,身旁的季洛匆忙一愣,心里五味雜陳,他竟然選擇妥協了,為她要放棄這把家族鑰匙?
“鑰匙給你,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傷害季洛。”黎葉慢慢的把手伸進季洛衣服口袋里,他要拿出那把鑰匙來。
季洛眉色緊皺,連忙按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示意不可以。
黎葉的速度慢而遲鈍,卻隨和的劃過笑意。
林姑將手里的槍對準了季洛的腦袋,將信將疑的緊盯了季洛的口袋,她再次警告黎葉別耍花樣,不然就真的打死季洛。
黎葉將鑰匙拿握在手中,稍稍平靜了幾秒,卻對林姑食言起來:“我覺得,其實把它給了你,那還是一樣的結局,你還是會照樣開槍殺了我們,不如……我就先毀了這把鑰匙。”
誰知,林姑一聽竟不著急,還不動聲色冷笑起來:“我才不會相信你會這么認真,真的想把鑰匙給毀掉的,要知道,這可是你們家族最重的東西,你爺爺臨死的時候,你們爺孫倆說的話,我林姑可是全聽見了。”
他憤怒道:“可惡!我小看了你這陰險的人,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陰險。”
原來,這把鑰匙還有一部分是和這把鑰匙是一對兒的,并且下落不明。林姑毫不在意黎葉的臭罵,繼續攤牌她所聽到的,在林姑看來黎家的東西怎么能輕易的落到別人的手里呢,而整個鑰匙的秘密就和黎葉身旁的小丫頭季洛有關,林姑鐵定自己絕對沒有一字謊言。
怎么跟我有關?季洛一愣,望向黎葉,而他面容倒是坦然自若。
“小姑娘,你應該和我站一起才對啊!你身旁的大少爺是真的對你好嗎?人家可是有預謀的,你過來吧。”林姑轉眼對季洛一臉的溫和善意,季洛不知所措。
黎葉反駁道:“別信她胡說!她是惡人自有大鬼話。”
這時,門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一人,這人正是精神病院的那個女子,季洛一眼就認了出來。
季洛已經來不及驚訝,只見那女子迅速跑到林姑身旁,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槍瞄準了季洛。
季洛驚愕,一時竟不知要閃躲。
“不!你還不能打死她。”林姑焦急萬分。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所他們的心都震住了。
“小心——”黎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季洛推到了一旁,結果槍里發射出了一枚尖銳的利器!它斜擦黎葉的胳膊而過,鉆入墻中。
“黎葉!”季洛驚慌,爬起來抓住他的胳膊,內心已經動容,難過不已。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黎葉給她安慰讓她放心。
“對不起。”季洛說著,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強烈過意不去,要知道他已經救了自己兩次。
“死不了,放心吧!剛才不是子彈,是鋒利的錐子。”黎葉說著,望向女子。
那女子已經都知道了,覺得敞開天窗說亮話就更方便了,黎葉冷冽道:“有我在這兒,阿雀你休想傷害季洛分毫。”
她緩慢的翻起白眼,冷笑的告訴道:“如果你要保護她,我就偏偏讓你保護不了,這次可是真的子彈,我會開第二槍,我讓你想想,我會打穿她的腦袋還是心臟呢!”
原來她叫阿雀,好淡若的名字。季洛直視于她,可是她卻像一只鷹一樣兇猛的很,一雙大而黝黑的眼睛,犀利的透著絲絲憎恨之意。紫色的衣裙與她容顏很貼切,那微卷長黑發抵在腰間,如果她沒有心狠的眼神,遠看上去也是很美的人。
林姑顯然著急了,上前勸阻并喊她阿雀小姐,表示季洛這個丫頭還不能死,她還有更重要的價值。
“狗屁價值!”阿雀生怒的脫口而出。
林姑低聲的告訴阿雀,他們身上的鑰匙也是關老板必要的。
阿雀目光變的十分暗沉,角上揚起陰冷的殺氣,她從身后抽出一把鋒利的彎刀在林姑的眼前摸了摸,然后放入身后,質問道:“林姑你的意思,是只服從你的關老板了,還是林姑你只惦記自己的利益呢。”
林姑低頭不語。
阿雀警告林姑,別忘了她阿雀也是林姑的上司,而且阿雀的為人林姑應該是非常了解的。
林姑眼里顯示怯懦,但還是對阿雀溫婉提醒,不要忘記關老板的話。
“林姑!我警告你,把你的嘴給我閉起來。”阿雀瞬間眼色特別的難看,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林姑,好似在說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林姑頓時臉色蒼白,不再敢反駁,腿有點哆嗦,因為她是十分清楚阿雀的為人,手段狠辣,不近人情。她記得以前,有傭人將她的尖刀不小心弄臟,她將傭人打的鼻青臉,但是相比阿雀的大姐來說,阿雀還算有一絲絲的人性,那大小姐性格更加古怪,誰要是犯了錯她會第一時間折磨人,直到要你的命。
阿雀一臉仇視黎葉,分分鐘想宰了他解氣。原來,黎葉化成醫生在精神病院里工作,阿雀沒想到他就是黎家的兒子黎葉。阿雀冷哼道:“難怪你要救她,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查那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現在我已經知曉,你真是夠讓人痛恨的!”
“我清楚的,你也清楚,那你就不應該去傷害季洛。”黎葉勸她慎重對待季洛,不可傷害她。
阿雀聽了,咬牙切齒的一頓大笑,痛斥黎葉真是讓人可笑至極,斥責他就是個騙子,從頭到尾把她欺騙了一回,利用她的同情心后還若無其事。現在,還有臉讓她不去傷害季洛,她痛恨著黎葉,讓她放過季洛,她覺得黎葉簡直做夢!她恨透了他們二人。
黎葉不以為然,反駁道:“你又有多少好心?我何來欺騙你的同情心,在我的心里,那是你阿雀偽善罷了,至于說騙,那阿雀對季洛的行為豈不更可恥?”
阿雀被氣的心不能靜,拿槍的手都有點兒抖,心中的怒火燒紅了她的眼睛:“你去死吧!你們……”
林姑突然按住阿雀的雙手,那叫一個快啊:“慢!這個小丫頭真的不能死的,關老板交代的,鑰匙重要啊。”
“你給我滾開!”她一腳將林姑踹到一旁,對她再次警告,她阿雀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有,她毀了它,再敢啰嗦,第一個要完蛋的就是林姑。
季洛感觸,這冤冤相報要何時了,阿雀年紀輕輕就已經被仇恨籠罩,想著她的童年是何等的悲涼畫面。雖然自己不知父母那一輩的情感糾葛,假設阿雀那日的話,如果是真的,也確實是間接性的傷害了阿雀這個人。
季洛輕嘆,其實不難看出她活的一點兒都不快樂,如果她能放下心里的恨,去看這世界溫暖人情,她會發現其實很美好。
季洛對阿雀溫婉而訴道:“我知道,你特別的恨我,而我只想告訴你,人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不一定非要停留在恨意之中,若你真的想殺死我,為你親人解恨,我也只是莞爾一笑覺得死就死了,可是一切還能回到從前么?阿雀你并非能夠快樂,過去是已經回不到的當初。”
“閉嘴!”阿雀不想聽,認為季洛的話語就是侮辱她的字眼,她怒斥季洛不要跟她說這種話,她討厭季洛嘴臉,第一次遇見她就是討厭。還有,這世界可沒有這么多好人,阿雀譏笑季洛不就是害怕她會真的開槍么,現在說再多的廢話都無濟于事。
季洛覺得自己是害怕的,但是心里是真不怕,誰在死亡面前沒有一點兒害怕呢,她說道:“在沒遇到你之前,我也算是死過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所以現在只想告訴你不要再錯下去,請放過黎葉,如果你堅持要我死,我無話可說。”季洛肅穆堅定的眼神讓自己都覺得,似乎自己長大了。
“放過他,你以為你是誰呢?想充好人你想的太天真,他這么欺騙我,我會一起打死你們,讓你們有個伴。”阿雀開始扣動板機。季洛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也覺得自己太小看阿雀的心,每一個人的善良并非是可以被激發,也許初心早已停衰。
對于一個不相識的人,真心話卻不一定可以讓其釋懷,她的仇恨是扎根的,然而季洛知道,自己還是她心中的仇人。
剎那間!黎葉不知何時掏出枚硬幣,在阿雀開槍之前重重的擊中其手背。阿雀刺痛的甩手扔掉手中的槍,而那把槍卻又不偏不歪的豎立在窗邊,那圓桌子上的那盆茉莉花上。
阿雀氣的臉都有點扭曲,話都說不出來,嘴角微微顫抖。
這一刻,像時間靜止。
季洛瞧見緩緩松了口氣,撇眼悄悄問道:“真是準,你學過射擊?”
黎葉卻笑而不答,神秘感十足。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季洛看見了周冉還有周冉的父親周大龍匆匆跑來。
阿雀一瞧,不由的嘴角泛起陰笑,再次抽出了那把雪亮的尖刀來。
季洛知其意,甚感不妙,對他們大喊:“周冉,別過來啊!”
可話音剛落,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黎葉與季洛腳下的地板細縫竟然咔咔的朝下打開了!一瞬間,季洛和黎葉雙腳踏空,轟動掉了下去。
驚恐萬分,慌亂之中,季洛摟住了黎葉身軀,頃刻之間,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