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像個時鐘,不眠不息,每一步都是不同的腳印。
人生若是帶著疑問沉睡而去,在某個時間度不在清醒自己是否會無心無愛,能夠爆發的你,是早以不平凡的開始。
謊言與真情不是一夜間可以編織成你想要的故事的,愛情與友情的價值是沒有衡量的結果,善良是個好人,善良是個平易近人的擁抱。
初夏的深夜,繁星滿天。
一間簡陋的瓦房子,被那金黃色的月兒照的明亮。
黑暗的夜空,漆黑彌漫,被無數的小星星所擁擠著,一閃一眨的仿佛在歌唱要與月光柔和,這夜晚不再寂寞。
是一雙,還是一對,都是很美。
是夏夜的風兒,輕柔略過,是一絲微涼的,舒適的,讓人沉睡卻不能睡去,聽,雖是靜夜無聲,卻是處處有聲,樹木的落葉、樹葉的梢、空氣的流動,蟲兒的歌唱,一切是多么寧似不停。
簡陋的房間里,墻上的時鐘正在嘀嗒嘀嗒的轉動著,聲音清脆。
一個奇怪可怕的夢境打破了早已沉睡香甜的女孩兒,那是一個曾經出現過在腦海的夢境,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隨著時間流逝也不會記得多深刻,因為那是小小童年里的某個印象而已,可這一次她看的很清楚。不知不覺的她已經進入了一個大廈并突然間到了一個天臺上。
天臺真的很高,她下意識的走近天臺邊,朝下望去內心猛然顫抖。她退后了,覺得應該有十七層,她一絲詫異,自己的腦海為何會如此清楚知道這是有十七層呢。
天臺下有著許多車來車往的聲音,天臺上有一絲暗淡的陽光,有涼風在吹著,多么微涼舒適,她抬起下巴閉上眼睛,順著微風的方向轉去,突然間!感到眼前有什么東西存在就連忙睜開眼睛。
天臺的角落旁,正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斜對著她,她心里奇怪這人何時出現的呢,于是帶著疑惑看著這個女人。
女人很靜,靜到像個優雅的雕塑,一身紅色長裙,紅的似火,有著長發及腰的烏發,側面的神色暗淡,眼眸無神。
她輕輕走了過去,在離一米的距離停下腳步,側過頭才清楚的看見這個女人側面很美麗,只是沒有一點兒笑容的,女人微微側過頭來望向她的眼睛,她看見女人容顏雖然少有模糊,但是嫵媚不失靈氣,可是女人的臉上是淚流滿面的。
在那幾秒間,女人卻露出了一股陰森怪異的笑容,這種笑很讓人發抖,而且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在靠近那個女人,越來越變的恐懼,腳步已經不能停下。
紅色的長裙嬌艷似火,怪異的笑容一遍遍貫穿她的腦海上下,除了緊張難耐和顫動,就是跳動不停的心臟。
不——
猛然驚醒的她仿佛從夢中逃脫了一樣,這種感覺真好,明白這是個噩夢,曾經的噩夢。她開了燈靠在床頭,周圍的寂靜讓她窒息,緩緩間呼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用手觸碰到眼角處,愕然的發現她自己流淚了,這是真實的眼淚:“這……難道是被嚇哭了么?只是想睡個安穩覺,看來不能如愿。”后背上的熱汗變的涼涼的,她默默的搖了搖頭,心中的直覺在訴說,那不是被嚇哭的眼淚,而傷心的眼淚,心境是那么的熟悉,仿如往事一番回味。
墻上的時鐘在嘀嗒嘀嗒著,抬頭一看時鐘已經正好十二點了,夜里的十二點,她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六月里。
今夜,是她剛好十八歲的生日,寂靜寥寥的初夏夜,夜空特別明亮,與她出世的那一夜卻截然不同,是風雨交加。
她叫季洛。
季洛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叫周冉,二人同年不同月,感情是甚好的。
周冉是個活潑爽朗的單眼皮女孩兒,漂亮大方,微卷長發頭上總會夾著三四個蝴蝶發夾,不過個性卻是略有沖動的,與季洛相比之下她是幸福的,父母無私的寵愛忘卻不知獨孤是什么。季洛從小失去父親也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只有母親相依為伴但卻很知足,心中住著百花,走到哪里依然花香四溢。
周冉也有羨慕季洛的地方的時候,比如她那圓小的臉蛋和那一雙會說話而靈動清澈的眼睛,彎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好似彩色蝴蝶揮著翅膀將要迷暈了和風,性格溫和的她雖然穿著總是樸素,扎著年年不變的兩條秀發,可藏不住人面桃花。
日落黃昏,洋溢著微笑,在周冉的心里她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女孩兒,可也許她并不知道季洛的心里一直住著一個美好的愿望,一個有父親的時候。
這一天傍晚,二人在馬路上一起去往車站等車回家,周冉嘴里嚼著奶味的糖果,摸著腹部,一副饑餓的狀態,急不可耐的要回家大吃一頓,身旁的季洛蹲下身來,托起下巴略顯疲憊。
周冉也蹲下身來含笑道:“來我家里,你想吃什么都有。”
季洛點點頭覺得那也好,只是自己不想去蹭飯,誠心誠意的周冉失望了轉眼看見側面走過來一人,原來是季洛的母親,龐氏。
龐氏今天的心情如春暖花開,往常算不得嚴肅,倒也是不茍言笑的。
原來前幾天是季洛的生日,雖然忙碌,可龐氏一直都記得。周冉卻說季洛的母親對季洛真好,自己的母親可不記得生日。
然而,周冉忘記了她的母親一直都是記性不太好,因為病后如此。在季洛的眼里,周冉雖然脾氣時而暴躁,但是對自己而言還是難得的好,從小到大情如知己。
周冉揮手離去,季洛挽著母親的手走在傍晚的人行中,夕陽陪伴,黃昏相近,柔和得給人心靈安逸。
龐氏為季洛準備了精致的生日蛋糕,到臨睡前季洛還沉浸在生日快樂的歌聲中。
漸漸以是半夜,不知不覺走入夢中迷迷糊糊再次來到了那座大廈,兜兜轉轉同樣是遇見了那個紅裙子女人,那一雙直勾勾的大眼睛……
季洛依然從夢中驚醒爬了起來把被子拽摟在胸前,這一刻似如驚魂未定,渾身是汗的喘著大氣,眼眸目不轉睛的打量四周,深沉的驚恐總覺得周圍藏匿了可怕的東西。
龐氏聽到她的喊聲連忙打開她的房門直奔床邊,見她滿頭是汗的卷縮著焦急的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季洛點點頭下意識的用手擦著臉上的汗人一下子變得很疲憊,龐氏給她安慰,讓她不要害怕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季洛努力的點點頭,感覺渾身沒勁,伸了伸左腿突然小腿一陣劇痛:“好痛……”
“腿疼么?”母親不明的問著用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腿,她身子顫抖起來然后卷起了睡褲凝視了片刻,左小腿中間有一道幾公分的紅色細痕跡,它斜斜的落在腿間,感覺是挺不好看的。
季洛心亂如麻:“小時候我問您我的腿上怎么有這個痕跡,您說是胎記,但是我發現這胎記的顏色變深了,它是在生長嗎?”
龐氏一時間眼里有點恍惚,希望季洛不要胡思亂想,她點了點頭不再問,而剛才的夢只當是看了一場恐怖的圖畫而已,夜晚靜的令人忍不住遐想,沒有足夠的瞌睡蟲看來是睡不著了,龐氏見她心不在焉就讓她早點睡,季洛沉默了一會兒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為何母親從來都是不會提起,仿佛沒有那般。
龐氏下沉著眼眸沒有回答,讓人疑惑的神情停留了半晌,眼色霎時間透發著怒,季洛一聲不吭知道自己雖然懂事但是卻問了不該問的話,然而龐氏和從前一樣帶著肅穆的容顏離開了房間。
“說出這話來,總會不歡而散。”季洛沒有追問,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一次次的狙擊到失落郁悶,但是內心總能感覺父親是個好父親,沒有再追問也是因為她知道這十幾年來母親對于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即使很想知道父親的事,也盡量沉默著,能夠和顏悅色的母親是她心里期盼的。
少年的心是天真爛漫的,靜若時宛如明月風清,季洛有一張模糊的舊照片,那是一個英俊不凡的容顏,藏在了墻壁鬧鐘的背后,躺在床上的她可又仍意猶未盡越發覺得夢境太過奇怪,疑惑不已,最近這個怪夢境為何會頻繁起來。
小時候,夢境每一次的出現都會讓她恐懼,每根神經也跟著衰弱亂了路線,而每一次在母親龐氏走后她總會拿出父親唯一的照片呆楞許久,舍不得放下多不愿藏匿,因為想念也會讓人止不住傷心落淚。
純真的心靈,干干凈凈,它受不了的摧殘,看不見深沉,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偶然失去將會是她最大的疑惑。
風雨歷程,直至以后她將會知道一件從不知道的事情而改變了今后的一生,歷盡艱險也要走完人生。
哭過笑過才是真的愛過,夢過醒過才知天的顏色,一草一木,待煙消云散其如幻滅。
暴風雨里依然堅強前行著因為對一個人的惦記是無限的,天涯何處也追隨。